四·面粉印(正体微上药)(2 / 2)

旁边充作镇纸的是一把扇子,周子舒去拿才发现是钢骨扇,沈得要命,打开来扇面上看起来还有褪了sE的血迹,真不知道这扇子都跟着主人经历过什麽。

不过确实是把好扇子。

周子舒正在拿着扇子b划,温客行回来了,见着周子舒在,直接捏起她手把脉。

「吃过药了。」周子舒言简意赅。

「这一掌太狠了,要养一段时间的。」温客行叹了一声,「何至於对自己这麽狠心。」

「不狠一点,难道等着查到你头上?」周子舒把扇子合拢,在温客行头上轻轻点了一点。

温客行的眸sE愈发深沈了。

周子舒见温客行一直盯着自己,投以疑惑的目光,温客行不答话,把白衣剑cH0U了出来,从剑柄缓缓抚0到剑尖。

「这样絮娘可懂了?」

「你在胡乱喊些什麽!」周子舒出手去夺白衣剑,温客行被她夺了剑也不慌,手在周子舒腰上揽着,一揽才觉得不对,周子舒的腰身僵y,往下就更是了。

「出什麽事了?」

温客行还在琢磨是不是伤到腿了,就听周子舒咬着唇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温客行还是第一次见这麽大胆敢於尝试的姑娘,沈Y了一番,说那不然先把裙子脱了?

周子舒想着是眼前这人也无妨,温客行找了药膏过来,用手指送进她身T里上药,药膏用了小半盒,温客行里里外外都抹了,表情心疼极了。

「不怎麽疼的,只是不舒服。」周子舒解释道,她是忍惯了的,这点疼痛对她来说没什麽,而且鹿茸也b温客行的东西要纤细上一半不止,是她想差了,纤细的东西照样会弄疼自己。

温客行把裙带重新系好,趁势让周子舒住一晚,等肿消了再走。周子舒则心知自己技术远不如人,今後若是有什麽需求,还是来找温客行算了。

周子舒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倚在温客行身上,她先时打自己那掌确实是重了,坐都不好坐正。温客行打听起周子舒能休息几天,他没绕着弯子说话,周子舒自然也没全瞒他,说自己如今是停了职,不知要几时才能起复了。

但想来也不会太远。她冷笑了一声。

沙陀人可不是人人都通汉文的,便是识字,这从识字到通晓之间要经过的阶段多了去了,除非她表哥愿意放权给景北渊。

晋王会愿意才怪。

温客行哄着周子舒睡下,晚膳据说是请了一位江南厨子,做了一道非常简单的葱油拌面,加了些羊r0U糜,还配了葵羹,周子舒醒过来被扶到桌前坐定,看着温客行把面和羹捧到她跟前。

味道其实说不上特别好,卖相是还可以,周子舒原本打算挑剔两句,眼睛扫到温客行侧脸上若隐若现的面粉印子,登时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

成日在无止境的算计中打着转,生平最怕的就是待人至诚的人。

她捏着自己的帕子,装作是温客行面上有汗,喊了他过来把那道面粉印子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