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就见到一堆深藏不露的领导车,陈国斌下车屁颠屁颠跑上楼,差一点就习惯性摸钥匙开门了,好歹关键时刻没掉链子,还真出了一点冷汗。要是这么开门,那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跳进黄河再干净都会被洗黄!
陈国斌终于还是斯文地敲响了门,大大咧咧:“雅琴,帮我开门……”
迎着好多双热切的眼睛,陈国斌心里实在感动厉害,看到那对赖在干妈们怀里的小宝贝,他更是有点惭愧。不过那对小宝贝被宠疯了脑袋,差点就不记得这个坐牢已有十多天的老子了,好一会才认出来,总算怯生生地叫了声爸,把脑袋藏得更深了。
靠……
陈国斌在厨房辛勤劳作,人多正好一锅端。梅兰香和周春梅则帮他打下手。
没“出狱”之前,陈国斌就向周春梅热情表示过没事,这会周春梅还是有点心不在焉,老是动不动就含情脉脉地望向那家伙。
害得梅兰香心里紧张得不行,老是回头望向门口,恨恨帮着打掩护。
她终于受不住了,咬牙低声道:“春梅,你注意一下环境,外面这么多人在呢。”
有点痴迷过度的周春梅脸上不禁一红,回头感激望过:“兰香,谢谢你。”
“客气什么。”梅兰香撇嘴,“只要你们不弄出事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陈国斌暗自叹了一声,听着门外没动静,心疼地捏了一下周春梅的手,没多说什么,继续认真努力做大餐。现在可不是表达情意的时候。
席间,为避免不必要的摩擦,陈国斌既没有与赵雅琴坐一起,也没有与董婉凝坐一起,而是被周春梅和梅兰香夹在中间,这样大家都没话说了。
徐书雁一脸热情,占着她是省府高官,率先起身举杯:“让我们大家一起为国斌这次成功洗脱冤情干杯……”大家杯子里都装着鲜橙多。
望着对面夫人有点喷火的眼睛,陈国斌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他实在不冤,呵呵欣然笑纳了大家的好意。只要大家不喝酒,陈国斌同志还是挺开心的。
热闹一会后,渐渐不那么和谐了。
董依凝嘟着嘴,有口无心抱怨:“姐夫,你这次把我姐的名声都弄差不少。”
周曼玉马上一脸揶揄:“你姐的名声现在可响亮了,都成了星城的一大特色,没你姐夫可没这个效果。”
董依凝冒火瞪过:“周大姐,我又没跟你说,你插什么嘴啊。”她好想把那张叼嘴撕开。
周曼玉眉毛一甩:“我就事论事而已,也不是跟你说。”
“……”双方监护人终于发威,总算歇停了。
不过陈国斌就感觉夫人的炽烈目光差点能把他烧成灰烬。不管怎么样,只要大家凑在一起,他都容易成为夫人之的。反正在这种群体活动里,孤零零的男人总不好做,某人也不想想,自己都有多么光荣,能够如此近距离亲密和一群万人之上的高傲女人凑在一起。
波澜不惊,目不斜视,陈国斌终于还是没让夫人赌气直接回家。吃过又热闹了一下,大概想起难得一聚又要离别,大家总算和谐不少,情真意切。
陈国斌一家大大小小就在周春梅这里住下了,余下就住在星城的几人则热情告辞离去,如果不是顾忌到赵雅琴的敏感,大家都是会住下来的,哪怕一张床挤三个人都没关系,大家都喜欢热闹。
同床没共枕,赵雅琴又摆起了大小姐架子,只留了个冷冰冰的背,一句话不说。
想起先前自治州一趟所感,陈国斌还是感到现实挺无奈的,侧过身子盯着赵雅琴孤单落寞的背影,并没有马上靠上,轻叹一口:“被双规的那段日子感觉好幸福,其实我真的不想这么快就出来。这一出来,烦恼又没完没了。哎――”
赵雅琴咬牙终于开口:“你以后再被双规,我不会再去探望你,也不会想你!让你去好好感受她的幸福吧!哎呀,别挨我!”扭了一下身子不乐意。
陈国斌我行我素,还是抱住了夫人情真意切:“雅琴,你过来探望,我真的感觉好幸福好幸福。哎,要是被双规半年该多好。”
“你就自私吧!”赵雅琴气不过照那家伙胳膊便是轻轻一拧,“大家都担心要死,你就想着骗取大家的同情心来寻求开心!”
陈国斌不以为意,照着夫人就是轻轻一屁股,“我怎么会不担心。只不过身处逆境,想多了也没意义,自寻烦恼,当然要多想一点开心的,幸福的。以后的日子还有很长,雅琴,你不用老是那样,老烦自己,又让大家心里不舒服。要不以后大家干脆不碰面为好,碰了不开心,何必呢。”
“你没到时,我们大家都开心得很,你一来,把水就搅混了。看到你就冒火!”赵雅琴说着就张大嘴巴表达了高度愤恨之意。
陈国斌很配合地伸嘴凑了上去,堵得夫人没点脾气,哭都来不及,热情缠绵,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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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记重新回到梨宁-县委工作,同志们对他更加尊敬了。有陈书记在,梨宁的美好明天就有坚定的保障!
平平淡淡的日子里,时不时总是会有些烦恼,不过烦过之后往往又会感到更加幸福。有所失,亦有所得。
岁月无情,大家渐渐变得更加成熟,由于有徐书雁等作为参照物,女人们一个个早就习惯了心安理得的单身生活,一点紧迫感都没有。陈国斌也没多大紧迫感,只要大家都好过,他就轻松了,不会随便自寻烦恼。
陈书记和董区长的美丽爱情故事,自然仍在继续纯洁发展,这种感觉只要不被某位大小姐揪着不放,还是挺不错的。
夏去秋来,秋去冬来,陈国斌终于在元旦过后摘掉了副处的耻辱帽子,成功晋升为梨宁-县人民政府的no1,虽然只是个形式,陈县长还是挺开心的,稍微没那么落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