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凉止住笑，老实的说，双颊始终微微泛红。「我只是看见你，就认出你了，公主，我……不是全然因为你的美貌而动心的，你的一切都让我无法移开视线，彷佛你就是那麽的，耀眼明亮，我不知道别人怎麽看你，但我，我只知道我无法不看着你。」

「噗。」我知道这不是笑的时机，但我实在忍俊不住。

要说不会感到恶心就不错了，我可是个男人。

我移开手，只当他是孩子的道：「所以呢？」我叉起双手，倚靠着桌子，吊着眼看他：「谢谢你的感情，但我就只当你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我知道。」他泄气的说，微微一笑：「我也只是，想对你坦承，我是怎样在看你，我不想让你觉得不舒服。」

闻言我讶然。

确实一开始，在还没掉入异空间之前，我对凉每次盯着我看都觉得极其不舒服。

但是後来相处过後了解他的为人，就没放在心上了。

我也笑了：「你真的很好，就是傻了点。」怎会有人不善用自己的优点去寻觅真Ai，非把那份心意放在我这样一个人妖上，纵然他不知……但他非得知道一点，我再一次拒绝道：「凉，我们不可能的。」

「……」他受伤的凝睇了我一眼，最後垂首应道：「嗯。」

「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的问题。」谁叫我是人妖呢？我拍拍他手臂道，定定一笑：「不要胡思乱想哦，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希望到时候在战场上遇见的你，是我在异空间跟你相处时的你。」

「我知道了。」他也笑，尽管那明显的无力……让我不忍再看。

我太熟悉了。

那是我二十年以来每一次告白被拒都有的表情。

「你……」我看了他一眼，还是只能叹气。

见他久久没有动作，我便自行离开了休息室。

「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我看不见你。」

那是我没有听见的凉的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