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自我认字以来就会背。
但我现在不想了,我想去看看除了自家大院以外的风景,择一个除了贤妻良母我能做的事情,选一个我喜欢的人嫁娶,扬眉吐气地活着。
在我晕过去的前一刻,我看见一个人冲到我的面前,那人将我放在背上,朝外跑去。然后就是凉飕飕的安逸的晚风吹在我的脸上。
一片迷蒙中,我感觉身边有风,眼前有好多点着烛火亮堂堂的窗,打更人手中的锣当当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我下意识地抱紧那人的脖颈。
夜里我再醒过来,是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有丫鬟拉开帐子见我醒了,便唤了苏少衡进来。
我的屁股被打开了花,只能狼狈地趴着,所幸我只着单衣,丫鬟便替我拉下了帐子。
隔着帐子,我听见苏少衡的声音闷闷地,“还疼吗?”
屁股被打开花了能不疼吗?我探向伤口,未触及那伤口便扯着了,疼得我龇牙咧嘴地收回了手。我不答他的问题,反问道,“苏少衡,你喜欢我吗?”
我承认那时候我可能是疯了,我好难过。我难过娘亲不愿为我求情,我难过大娘子不许我再去苏家,我不能再学武了。这些情绪堵在我的胸口,叫我口不择言。
这话一问,帐外半天没有回音。
我探出手去摸那人还在不在。
明明那人的衣角就在床边,可他不答我的话。
我有些失落,我以为他会喜欢我的。
我明明教会了他翻红绳,可学堂有姑娘再找他翻红绳,他还是答不会,然后笑嘻嘻地回头瞧我,亮晶晶的眼神像极了满心雀跃奔向我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