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儿。”言欢摆了摆手,“你们之间到底放生什么了?问你你每次也不说,哎!”
“不重要了,欢姐!”简楠苦笑道,“我很满足于我现在的生活,这就够了!”
言欢也不在逼问,乐队已经示意准备完成了,“死在花季”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行了,欢姐,我去准备了。”
“嗯,行!”
说罢,简楠就离开了,他看着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有时候经常会想,自己的青春到底还能燃烧多久呢?还是已经是一团死灰了?
形形色色的人开始涌进酒吧,这座城市终于开始臣服于夜晚,早已经腐烂在花丛里,只有灵魂还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奔跑,像是脱缰的野马漫无目的。
简楠走后,言欢问吧台里要了杯酒,然后一个人喝起来,她抬头,漫无目的地四处看着,她有时候也会想自己这么活图个啥,把酒吧经营好,然后等着那个男人回来,或许他不回来了,总之言欢也不知道。
但这么多年,她从没有放弃过找他,也从没有忘记过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这间酒吧不只是属于她的,也是属于常乐的。
在这个人声鼎沸的地方,她居然觉得孤单。
惆怅的情绪涌上她的心头,她又喝了一口酒,然后伸手去包里抽出香烟,还有打火机,“嚓!嚓!”打火石与镁棒发出的声音让人着迷,她没点着,叹了一口气,她抬头看向天空,想起了和常乐在一起时,常乐经常就用自己的烟去点燃言欢的烟。
他用他自己的滚烫,去重燃言欢的灵魂。
“嚓!”的一声,火光传来,火焰带来的温热感也开始充斥了言欢的脸。
言欢低头看过去,先看到的是她送裴铃的那个打火机,上面的格子图案清晰可见,然后看到了裴铃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言欢笑了,或许自己也没那么孤单。
她把嘴凑过去,猛地一吸,火光从打火机传递到了她这里,裴铃也抽出一根烟,点上。
“来了?”
“嗯!欢姐,呐,雪媚娘,给你的!”
言欢笑着接过了,尝了一个,幸福溢于言表:“有时候我就挺奇怪的,你那当警察的老爹就允许你天天往我这儿跑吗?”
“害,你可别提了,刚开始的时候那给我一顿的骂呀,现在是好点了,不让他知道他也就不怎么烦了。”
“都这么惨了,还老是上姐姐这儿来?”
裴铃笑了,他垂目,抿着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言欢,言欢发觉裴铃在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喜欢!”裴铃说道。
“啊?”言欢有点不知所措,脸逐渐红了起来。
“这里,我很喜欢‘死在花季’。”裴铃说道,他看了一圈酒吧,“这地方真好,迷失,总是那么郁郁寡欢。”
言欢这才知道自己想的有点多,她看着裴铃。
“最重要的,这里有你,有萧夜,有简楠……有归属感。”
言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最重要的是你,你知道的,欢姐,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的妈妈,家里没有他的照片,我爹也从不提起他,只说她是一个喜欢穿裙子的年轻姑娘,也从不带我和母亲家里人来往。”
“你对我很好,不知道这么说妥不妥当,你给我了家里从没有过的感觉。”裴铃看着言欢。
言欢有点欣慰,她笑了,搂过裴铃:“喜欢姐姐这儿就常来,姐姐那是可喜欢你这个弟弟了。”
“行了,欢姐,在为什么事情糟心呢?”
言欢听了,苦笑起来:“刚和简楠聊到了常乐。”
裴铃还是知道常乐的,言欢喝多的时候拽着裴铃就是一通的发牢骚。
裴铃没说话,要了杯酒,和言欢碰了杯:“欢姐,敬你一个!”
他们一同一饮而尽。
“要我说他就不算个男人!”裴铃放下杯子突然叫道,言欢被他吓了一跳,随机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