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怀义其实一点也不生气。
这么点绯色谣言怎么可能让他这种老油条生气?
又不会涉及他的根本利益。
毕竟身份不同了。
四天前,他是个只有九品文心的童生,要前途没前途,要人脉也没人脉,要能力也没能力,要啥没啥,摊上这种事儿确实很致命。
可现在,他是圣人钦点的陈小酒仙。
有个强大的大儒师父。
有一群强大的师兄师姐。
更有可以在这个世界立足的强大能力。
有这么多底牌在身,这么点事儿几乎伤不到他,最多让他面子有点过不去。
换句话说,身份不同,面对同一件事情的态度也不同。
同一件事情,对底层人而言是灭顶之灾,对某些人而言,却只是罚酒三杯的小事一桩。
但是。
他必须生气。
不是为了生气而生气。
要生气给某些人看。
不但要生气。
还要大发雷霆。
如此才符合这个世界的人们对这种事情的认知。
所以,他完美演绎从面色铁青到杀气腾腾再到拍案而起的过程。
拍案而起。
盘子跳起老高。
“噌——”
拔出秋水刀,蹿到门口,杀气腾腾地盯着人群:“谁说的?”
无人应答。
“站出来!”
众人稍稍后退,依旧沉默。
陈怀义提刀向前,厉声呵斥:“敢造谣,不敢站出来当面对质?算什么男人?”
众人低下头,准备散开。
陈怀义反手一刀劈断一根拴马桩:“站住!找不到人,谁都别想走!”
这时,有人高声嚷道:“咋地?你还能把我们抓起来?”
陈怀义厉声道:“抓起来?找不到人,我拼着前途不要也要把你们杀了以证清白!”
“你疯了?”
“只要能证清白,虽死也可,何况发疯!”
“你,你……”
陈怀义再向前:“我再问一次,刚才是谁造谣?是个男人就出来跟我决一死战!不要连累其他人!”
还是没有人回答。
陈怀义恨声道:“敢做不敢当的小人,但是污我清白断我前途如杀我父母,此仇不报,陈某誓不为人。”
话音落下,扎刀在地:“请圣裁!”
“某与小人赌命!”
“某输,某与寡嫂自戕于街任由唾骂万年!”
“卑鄙小人输,则族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