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若是这“希望”再次落空,子的心无异于再一次被尖刀剜出来,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毕竟这两年来,看似一切如常的子,实则内心有多癫狂和痛苦,再没有人会比他这个近身伺候之人更清楚了。
果然,子的目光怔怔落在袁艾身上,还有一些涣散。
“你方才......可都听到了罢?”
袁艾顿了顿,苦笑道:“奴才听到了,但是......”
他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子的神态,还是鼓起勇气道:
“奴本不该论主是非,但是有句话,奴才虽知不应该,却也不能不。
平阳长公主自幼性情乖张,本就不是......忠君体国的性子。
她的话到底有什么目的,陛下还应细细琢磨,不该因私乱智。”
袁艾是真的怕子会发疯!
他知道,早在靖安三年正月里那场惊变之后,宸长公主就已成为了陛下的心魔。
尤其是陛下近两年受到头痛头风折磨日久,又常年难以入眠,只怕心绪烦乱下,难免受人蛊惑行差踏错。
皇帝不话,袁艾却忍不住再劝。
“更何况,那江湖女子即便与千岁的闺名有几分相似,想来也只是巧合罢了。
陛下若是将无辜的江湖女子扣留入宫,只怕会引人非议。
淑妃娘娘若是知晓,想来又要......还是不该徒增烦恼扰您清誉为好。”
靖帝微微一怔,忽而捂着额头笑出了声。
“你以为朕是打算将那女子掳进不夜城,摆在昭华殿当个摆设一般的替身?你在想什么呢?”
“啊!”
袁艾失声错愕:“陛下......您不是这个意思?”
靖帝符景言失笑摇头。
“你当朕是昏君不成?更何况......”
他喃喃自语道:“朕的阿姐何等风姿,岂是凡夫俗子可以替代的?”
袁艾这才松了口气。
“是奴才没有见识,误会了陛下的圣意。
奴才就知道陛下绝不会依平阳长公主所言,去为难那名江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