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河柏氏如今那可是当朝皇后的母族,也是两位长公主的母族,自是天宸皇朝根深蒂固的擎天巨木。
这些纨绔们也不是傻子,因此听到清河崔氏小厮们的警告,一时之间也有些迟疑。
而且,各个眼底都闪过一抹兴奋之色!
曾经高高在上的按察使千金,如今却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柔弱无依的任人宰割。
十几名纨绔一时之间都有些犯难了。
她几乎转瞬掠出残影一般,闪身便进入了事件中心,然后一只纤长却格外稳准有力的莹白手掌“碰”的一声,牢牢挡住薛松源那重重锤落的手臂!
众人错愕,只见架住薛松源的拳头救下吴若姝的,正是一位身穿水蓝色南朝民间武人装扮、戴着一张面具的女子。
薛松源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又十分不屑的冷笑一声。
薛松源看出他们的顾忌,大声道:
怎么说呢?
那些一脸调笑企图对崔月迟和吴若姝二人推推嚷嚷的少爷们登时动作微顿,不动声色的互相看了看彼此。
眼瞅着他们便要伸手去拉扯花容失色的吴若姝,崔小公子恨得一双眼底赤红一片!
他怒吼一声:“姓薛的!你敢碰她!我崔月迟此生便与你不共戴天!”
而届时即便是看在大都督府的面子上,清河崔氏也不敢将事情闹大,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毕竟是曾经的朝廷三品大员、边疆大吏的独生女!
养的金尊玉贵的富贵人儿!
那些纨绔光是想想就觉得心底燥热,恨不能立刻动手将这面露惊恐之色的美人儿强抢过来!
崔月迟双拳难敌四手,一脸震怒的被这些人推攘按住,就连他那两个随行的小厮也被这些纨绔公子哥儿带来的家奴们按倒在地。
“没、没有。”
他被三五个人死死按着,哪怕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起身动上分毫。
他们确实都有意巴结与大名鼎鼎的明河柏氏沾亲带故、备受柏夫人薛氏宠爱的薛松源薛公子。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我家公子可是清河崔氏的公子!
我们府上出嫁的姑奶奶、公子的胞姐,更是宫中的贵嫔娘娘,你们可不要太过分了!
说着说着薛松源居然还伸出一只咸猪手,打算探向吴若姝的纤腰卡油!
吴若姝虽然惊惧,但却面露果敢,她毫不客气一把打掉薛松源企图占便宜的手臂,冷傲道:
石火电光之间,一道身影动作奇快。
那女子的脸庞被面具遮盖,虽然看不清容貌,但一身身姿挺拔,腰肢纤细、漏在外面的手掌苍白,只是人却并不显得娇弱。
崔月迟圆目怒睁,大喝道:
他们当即摩拳擦掌的推攘着崔月迟,准备伸手拉扯拖拽被他护在身后的吴若姝。
“.怎么会?”
他一个眼神示意下,周围那些与他同进同出的昭歌纨绔们登时一拥而上。
崔月迟更是嘶吼着拼命挣扎,但根本无从起身!
他们嬉笑着带着一脸恶意,将二人再次包围起来。
众多纨绔尴尬一笑,纷纷反驳。
“呵,不共戴天?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虽然你们清河崔氏出了一位贵嫔娘娘,不过皇后娘娘可是我嫡嫡亲的表姐,我姑母乃是天子的岳母!你要与我不共戴天?你也配!”
薛松源冷嗤一声,冷声道:“既然不怕,你们都还在等什么?
还不速速将那一脸狐媚的小娘们儿给本公子拽过来?”
“这位姑娘说的没错,依照天宸律法,因罪没入教坊司的清官人卖艺不卖身,身契归属天宸皇室所有。除此之外,并不属于任何人。”
她意有所指的轻轻觑着薛松源,又道:
“而这位薛公子横行欺压弱小,企图染指轻贱这位清官人。
往小了说,那是鱼肉百姓。往大了说,那就是不敬天子!
不知如此天大的罪名,河东薛氏或是您姑母所嫁的明河柏氏,是否也能替你担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