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就算是有再狠辣,如今也有些扛不住了。
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凄厉的叫出了声来。
“宋大人,还请您,高抬贵手,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宋泽义这才放开了手,猛然将人扔在了地上,又万分的嫌弃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来,仔细的擦了擦手掌。
“说吧,苏落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万年俱灰,李氏已经浑然不怕,只是,落儿不知如何,这事还得将她摘出来。
“是王奕修,王奕修以前同我们是一个村的,还与我家落儿定了婚约,可是因为我家落儿被人玷污,他就怀恨在心,故意报复,知晓我们落儿从赵显亮逃出来之后,他便一直上门找麻烦!”
李氏说这,眼里爬上两行冰冷的眼泪,连身子都忍不住的抖了起来。
“王奕修他,他抓走了我大儿子光宗,现在都不知下落,我,我担心儿子的下落,便来求他,谁料,他,他嫉恨我当时对他说过一些羞辱的话,居然,将我绑在了猪圈里,可怜我的儿子女儿,现在下落不明,安全不知啊!”
没听到自己想要的,宋泽义闪了闪眼睛,这老妇人方才说,苏落被玷污,难道当时之事,错的还是他!
万念归因,宋泽义的脾气蓦地压了下来,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是他太过急躁了。
“李氏,你的女儿现在已经不在丰润县内,在县中她的名声已经毁尽,也不必再待在这里,我已经将她遣送出去了,你日后还是不要找她,为好,这样对你们都好。”
绝望中的言论,李氏蓦然抬起了双眼,苍凉的眼里透出几分希冀。
还好,还好,她的女儿,还,还活着。
“李氏,这些事情,都是王奕修做下的,与你无关,你并无责任,我现在就放了你,你自由了。”
自由了,自由了,李氏喃喃的念叨着这两句话,心中涌上无限的苦涩。
只是,她终于自由了,可是现在又能去那里,她现在还有什么呢!
宋泽义只淡淡扫了她两眼,转身带了一众人便离开了。
府衙里,一众人跪在地上,兢兢业业。
宋泽义惊堂木一砸,整个厅堂瞬间肃穆,“本官且问你们,王奕修现在身在何处?”
那管家自从姜老爷子没了之后,便成了王奕修的左膀右臂,那人做了什么决定,怕是只有这管家最清楚了。
“你来说!”,凌厉的声音落下,管家肥胖的身子抖了三抖,蓦地挪动了半晌。
“那王公子,不,王奕修他说,他要去京城,他早些时候应该去参加秀才选拔,可是因为当时要把持姜家,便没有前去,但是他曾派了一个人替他去参加考试,如今,他发现在这县城处处受您辖制,便离开这里,去京城顶替那人,做书生去了。”
这一连三计,实在狡猾。
宋泽义都觉得其人实在狡诈,“那他现在在哪个学堂,拜在哪位学士的门下?”
“他现在在留拙学院,至于在哪位学士门下,当初他找的那人虽然有些本事,但是却未能拔得头筹,所以没有学士肯收留,也没有学院肯推荐,所以就塞了一些银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