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三不知道方天傲怎么得罪了二少,还以为是他刚刚一惊一乍的惊呼让二少不满了呢,赶紧冲着倒在地上发呆的方天傲说道:“方总,你赶紧把流云抱到你车上拉她去医院,她刚才不慎摔倒了,其余的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啊,等下我给你电话解释!”
方天傲也不明白怎么了,但他明白这个少爷自己是得罪不起的,心想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顶多自己倒霉撞到了人家的霉头白挨了这一拳罢了,赶紧爬起来跑到车前抱起流云塞进自己车里,关门上车一溜烟跑了。
二少冷漠的看着方天傲把面无人色的流云抱出来又放进自己车里拉走,却始终没有露出怜悯心疼之色,等车开走了,他才满腹怨毒低低的咒骂道:“奸夫**,其心可诛,死有余辜!”
赵慎三越发不明白了,流云被送到医院让他心下稍安,就拉过二少问道:“二少,方总他怎么惹您生气了?刚您想说什么?”
二少气的脸如猪肝恨恨的说道:“小赵,你给我介绍的好对象!哼,不瞒你说,如果我不是听万大哥说你昨夜连夜回市里了,我原本是怀疑你跟流云不清白的,可是你既然不在,昨夜温泉宾馆除了这个方老板,还能有谁能跟流云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苟合?你不知道,刚才我们照相的时候我清晰的看见流云整个后脖颈都是男人留下的吻痕,妈的前天晚上她跟我的时候可还是白白净净的,不是昨夜贪欢了是什么?哼!这个女人连累的我失去了一个朋友一个兄弟,就算她大难不死,我也必然不放过她!”
赵慎三听的更加心惊胆战了,但是他怎么能够听任二少就这么误会下去呢?也是人急生智,就如同狗急跳墙一般,他居然一张口就福至心灵般的说道:“哎呀二少,这您恐怕可就是误会了他们了啊!昨天我到了温泉原本也打算住在那里的,当时就听到流云这丫头叫喊着可能要感冒,浑身疼要去刮痧,我走的时候她还在理疗房没出来呀!对了,刮痧您知道吗二少,就是用玉片子在身上挂出一条条血痕,然后就会把体内的寒气泄出来,感冒就好了!流云那丫头一贯性傲气高,如果她愿意跟方总在一起的话,也许早就在一起了,怎么能等到都跟了您了却还去做这种傻事呢?大哥您跟流云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不是……呃……是不是清白的您应该最清楚吧?”
“啊?刮痧?这……这我倒真没想到!这个刮痧我倒是听说过的,不过从来没做过,也的确是会留下……呃……难道我真是误会了?”二少听到赵慎三这个解释,心里也是一惊,此刻哪里还回忆的起来流云脖子里的淡红印痕到底是什么留下的呢?更加被赵慎三后来的话打动了---他要的流云的确是货真价实的**,而且,他京城二少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地位有地位,要财势有财势,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比那个方天傲强上一万倍!流云如果还没有认识他的时候就鼠目寸光的傍上了方天傲也可以理解,如果说他已经很明确的表明要带她走娶她之后她再去跟方天傲苟合,那可是就算她长了一颗猪脑子也做不出来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赵慎三说的是对的,流云仅仅是被他在丰收园温泉折腾的浑身疼痛,所以借助刮痧土法治疗,而他却误会了!
如此一想,他更加懊悔不迭了,居然不假思索的低声说道:“哎呀呀!我可真该死,要不是我看到流云身上的印痕生气跺了一脚,也许台子就不会倒,那么刘局跟万大哥也就不会……唉!我得赶紧给我爸爸打个电话去!”
赵慎三看蒙混过关了,略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却不确定莲台下的“神灵”是否已经接受了他的道歉跟誓言,心里一直还在暗暗祈祷着,嘴里却说道:“二少,您也别太自责了,刚才那位高僧说道但凡是富贵逼人的风水宝地跟高大的佛像要通灵,必然得有命相贵重的人用鲜血做祭奠,所以他们两个必然是鬼使神差来为佛像开光献祭的,所以……”
二少又是一惊,却瞬间轻松了好多般的问道:“哦?高僧真是怎么说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说就算我不跺这一脚,他们也是会死的?”
赵慎三赶紧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道:“是的!现在我可以告诉您另外一件事了,就是方天傲也很懂得一点易学玄学,他那天就曾告诉我说万大哥满脸黑气,带着凶煞短命之相,当时我还不大信,此刻才明白是真的啊!”
二少神情更加轻松了,他一落地就含着金汤匙,一生都过在养尊处优人人吹捧的环境里,自然对于身边的“下人”们的生命也没有看的多么重要,要紧的是他心头的悔恨,此刻赵慎三给了他这么“充足”的他们俩必死无疑的理由,无疑让他的负罪感一下子消失了,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那好吧,小赵,你赶紧把这里清理一下,咱们俩把刘局跟万大哥的尸体送回寺里,我问问我爸爸该怎么办再说。”二少恢复了果断,一边吩咐着赵慎三,一边过去打电话了。
而赵慎三就赶紧扑到神像跟前,一边擦着上边的血渍,一边依旧含着眼泪低声的忏悔着、祈祷着、承诺着,战战兢兢的为心上人祈福,希望神灵能够宽宏大量,原谅他的轻狂,放过他跟他的爱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