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诺没有料到陆鸿渐会在这种时候问这样一个问题,思诺知道陆鸿渐对于方家人有意见,势必会追问一二,心底里也已经想好了措辞和方案,事实上她也成功了,但是没有料到陆鸿渐会突然间问到陆小七。
第一次陆鸿渐问她时,她确实不知道,所以可以问心无愧的摇头。
而现在从祖建国那里得到了真相后,思诺每天都顶着极大的精神压力,所以才会那么迫切的想要和陆鸿渐离婚,如果说之前是害怕陆鸿渐的报复的话,那么现在如果陆鸿渐知道真相,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而思诺还不知道的是,陆鸿渐正在处心积虑的想把方昊从监狱里弄出来。
思诺只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好,虽然大概也没有到爱的地步,但是让她有了一种从来没有的幸福的感觉,而这几天的朝夕相处,亲密依偎更让理智的天平偏移,如果可以和陆鸿渐好聚好散,她并不希望陆鸿渐知道这一切。
短短的七天还没有走到头,思诺惊觉自己对他的感觉已经不一样。
思诺顶着陆鸿渐的视线,摇了摇头,然而她的身体却因为陆鸿渐的问题绷紧,陆鸿渐怎么没有察觉,他皱眉:
“没有骗我?”
这是陆鸿渐第一次这样问话,他身上已经出了薄薄一层汗,沙哑的声音其实已经放弃了追根究底,回答她的是思诺的催促。
“鸿渐,给我~”
思诺何曾如此撩人过,瞬间所有的理智溃散,陆鸿渐化身成一头猛兽
十点钟的时候,思诺被陆鸿渐搂着睡的有些沉。
陆鸿渐的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陆鸿渐没有一点动静,思诺睁开酸涩的眼皮,顺着亮光起身抹到了手机。
“喂,楠姨?”
思诺本来不准备接陆鸿渐的电话的,但是上面显示的是安楠,思诺划拉了接听键。
听到是思诺的声音,安楠有些惊讶,但很快猜到了某种可能。
“思诺,你和鸿渐一起出差了吗,还在京城,什么时候回来,明天你奶奶的大寿,你们可别忘了。”
安楠的声音带着长辈的温和,思诺听了,清醒了许多。
“已经回榕城了,鸿渐记得奶奶的生日呢。”
安楠听了松口气,看着旁边有些好奇的陆老太太,又问思诺:
“鸿渐也睡了?”
思诺没有想到安楠还这么问一句,但还是实话实说告诉她陆鸿渐睡了。
“那你们好好休息。”
思诺觉得安楠说好好休息时口吻促狭,电话挂断,思诺看了眼时间,不过十点出头,刚才陆鸿渐疯了似的,只差没有把她拆入腹中,劲儿一下比一下大,最后浑身是汗的和她抱在一起,直接入睡。
思诺看着他英俊的脸,完全放松毫无防备的模样,整个人都随意的像是午后日头沙滩晒阳似的慵懒,结实有力的手臂搭在她腰上,均匀的呼吸,甚至还带着疲惫才有的微微呼声。
思诺忍不住伸手抚摸了陆鸿渐的脸,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一条不归路,这辈子将难以从心底里剔除她和陆鸿渐的这一段。
或许这就是命运弄人。
思诺叹了口气,刚才听到安楠的声音时,她心底里莫名有些恐惧。
陆鸿渐大概不满意身侧有动静,顺手拍在她身上,力道足够寂静的房间一声清脆的啪声。
思诺把手机放在了一遍,趁着适应黑暗的光景,偷偷在陆鸿渐的唇上印了一下。
安楠把打完电话知道的消息告诉陆老太太,神情少有的神秘兮兮的:
“已经回榕城了,说是鸿渐睡了。”
陆老太太端庄威严的脸上就有了几分喜悦,然后有些不满的哼了声:
“这小子,总算是改了他拼命三郎的毛病,早知道就让他娶个老婆暖被窝。”
安楠知道婆婆的心事,这么多年,陆定中这一脉生意越做越大,但却格外冷清,陆家旁支枝繁叶茂,恨不得陆鸿渐出个什么意外跟着继承遗产呢,这都什么年代了,陆老太太不想让自己和丈夫几代人的拼搏落在旁人手上。
想到这里安楠的脸上有些暗淡,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陆老太太本来唇角挂着笑的,但是看安楠的样子,知道儿媳妇的心事,也跟着叹了口气。
“唉,都怪我,当年不该那么宠着他~”
“妈,不怪你,是我教育的不好。”
安楠自责,陆老太太抓住她的手安慰: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安楠也是个坚强的女人,别开眼不让陆老太太看到她眼底里的泪说:
“到时候让鸿渐他们多生两个。”
思诺早晨睁开眼时,陆鸿渐已经不在床边,没过一会儿就见他从浴室里裹着一条浴巾出来,洗完澡浑身清爽,结实的肌肉上还挂着水珠,俯身时就滴在了思诺的身上。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