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满心愤怒、不甘，所有不爽都积压到了一起，就是个火药桶，稍微点燃，就会爆炸，还有什么理性！

“你……你要做什么？”云碧和云霓赶紧挡在云荷面前。

顾顷歌瞪着她们：“如果她今天说不清楚灿月水晶是怎么丢的，我就杀了她。灿月水晶是我们缥缈谷辛辛苦苦得来，怎么能这么轻易丢了？”

“这管我们姐姐什么事？你……你别过来！”云碧和云霓脸上带着畏惧，还是张开胳膊，拦住他的去路。

“给我滚！”顾顷歌双手伸出，一只手一个，把她们两个都丟了出去，一个撞到左边的玻璃橱柜上，把橱柜撞碎，脸上都被玻璃碎片划破了，另一个则撞到右边的墙上，“砰”地一声，又跌落回地板上。

她们虽然平时很厉害似的，很刁蛮，但在顾顷歌面前，简直就像纸糊的一样。

顾顷歌把她们扔飞，直接就面对了云荷。

云荷半边脸颊已经肿得好像个大馒头，嘴角也带着一缕淡淡的血痕，明明是个很清新漂亮的女孩，现在却显得很吓人，奇怪的是，眼中并没什么恐惧，双眸依然静静地看着顾顷歌，很有种处之泰然的淡定。

“马上给我解释，我们缥缈谷的灿月水晶到底哪去了？”顾顷歌低头盯着她，那个架势，好像要把她吃掉似的。

“少谷主，我没法给你解释！”云荷摇摇头，“因为我真的不知道灿月水晶在哪里，也不知道怎么丢的！”

她没撒谎，确实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顾顷歌根本不信，猛地抓住她胸前的衣服，把她提了起来，双脚已经离地。

顾顷歌眼睛离云荷更近，沉声说：“你这臭丫头的城府最深，敢说你不知道？缥缈谷九大高手虽然都离开，但有雾迷箭队在外围巡逻，寻常人根本进不去，我看最大的可能反倒是缥缈谷出了内奸，偷走了灿月水晶吧！”

云荷看着他，咬咬牙：“少谷主，你在怀疑我吗？”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对，我就是在怀疑你！”顾顷歌的眼睛似乎在闪着噼啪的火光，“当初我离开缥缈谷，要带你们三姐妹一起，你推脱说要修炼武技，不能一起，是不是当时就动了偷走灿月水晶的念头？后来我偷偷调集九大高手来云海市，别人不可能那么快就知道九大高手已经离开缥缈谷，只有自己人才会最快知道这个消息，并且只有自己人才知道老谷主在闭关修炼，短时间不会出来，所以就抓住这个机会，趁虚而动。以你这个贱人的诡计多端，在那种情况下，想得到灿月水晶简直易如反掌！”

他这么分析之下，越发觉得灿月水晶就是被云荷偷去了，使劲摇晃一下云荷的身体，“快把灿月水晶交出来，那是缥缈谷的无上宝贝，再不交出来，我把你碎尸万段！”

秦殊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嘴角微翘，暗自冷笑，顾顷歌这家伙真够自以为是的，明明是自己夜袭缥缈谷，抢走了灿月水晶，他竟然会怀疑到云荷身上，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智商。

但他没吭声，也没阻止，既然已经决定收服云荷、云碧和云霓三姐妹，就必须让她们对自己死心塌地，现在顾顷歌怀疑她们，就等于是把她们推向自己，等顾顷歌让她们彻底寒了心，她们才会对自己忠心耿耿，所以这个时候，最好的策略就是坐山观虎斗，等着顾顷歌为自己培养出最忠心的手下。

同时，她也是要好好考察一下这三姐妹的能力和品性，于是依然静静地看着。

在这个时候，云荷还是显得很冷静，面对顾顷歌的咄咄逼人，脸色并没多大变化，平静地说：“少谷主，我只能说，不是我偷走了灿月水晶，我也不敢对灿月水晶打什么主意，你太高估我了！”

“还敢说不是你？”顾顷歌抬手对她脸上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云荷被打得脸庞猛地偏向一边，秀发也跟着飞舞凌乱，转回头的时候，鲜血如蚯蚓般顺着嘴角蜿蜒而下，依然摇头：“少谷主，我说了，不是我。而且，云碧说的对，我们这么长时间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为你鞍前马后，甚至称呼你为主人，但你还没为我们做任何事情。我们之间其实并不是主仆关系，而是合作关系，你不觉得这么对我们有些过分了吗？”

“过分？”顾顷歌大笑，脸上带着揶揄，“就你们也配跟我合作？你们有这个资格吗？实话告诉你们三个臭丫头，我从开始就没打算跟你们合作，只有利用你们而已。等你们没有价值了，就把你们玩了。不是说玩了你们，就可以得到你们身上的修为吗？那是你们对我最后的价值了。还想我为你们报仇，杀掉寒极冰宫的宫主？真是痴心妄想！”

他现在情绪激动，把本来不该说的实话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