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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从林家传来的聊笑声依旧,慕椼浅笑端详洛樱无比严肃的面容,勾勾唇角媚声:“你都记得我是你的男宠了,干嘛要这么防备我嘛。”
洛樱的汗毛随声波直竖,受委屈撒娇般的音调落入心间回荡,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虽觉得好笑,但最终还是忍住。“你能不能正经地回答我一次问题?”
堂堂一魁梧男人向她撒娇,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嗯……知道。难道你只记得我是你的男宠,却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我还是匀匀的时候,在浴室里对你说的那番话。”
“……”不说她都想不起来了,那晚他在那种情况下强吻她,她完全不敢回忆,哪儿还能想起他之前说过什么。
不过确实是有过这么一回事儿,他说他知道她的身上有冥宫正统的宫玉,还让她不要将他附身于匀匀的事情告诉漩。
似乎也就是在那时候,她知道他与落宅井水不犯河水。
“那你可否知道冥宫的人一直保护我,是因为有人想要夺走寄留在我身上的宫玉?”
“你这么一问,我就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了。”
他又不回答她的问题,蓦然一倾身凑近,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她不是不知道他喜欢毛手毛脚,幽幽退后两步。“我是瞒了你很多……我这不叫瞒,叫自我保护。我不能因为你总是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就对你产生信任感,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
她把所想的道出,慕椼忽然低眸,泪水也流经他俊俏的脸颊掉落。她一愣,拧眉眨眨眼。“你……怎么了?”
她说的话至于把人伤到哭么?
都说男人最害怕看到女人哭,现在反过来,她也害怕看到他哭了。
“我知道今非昔比,无论如何我都已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左手掌间的掌纹被划开,这是阴间阴魂的一种下咒方式。见血既可以下咒,更可借用灵物增加咒缚的力量。你被下的是怨咒,若无法破除,终生感情将随下咒人的怨念而走。在你身上之外的还有两种咒。一是断咒,二是痴咒,就是在手掌的另外两条纹中下的。断、痴、怨即命、智、情,被下咒之人,要么没命。要么傻呆,要么倍受感情折磨。你受的偏偏是第三种,因爱生恨才能够下的怨咒。”
“呵呵……”
他说完就转身背对她,不明情绪。她干笑两声,挫败低头后又抬起头走到他的身旁。“抱歉,我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似乎很在乎以前的我,但现在的我毕竟不是她,所以说出的那一刻没有想到这么表达会伤到你的心。”
她歉声,身旁的人儿带泪扑哧一笑,发觉他似乎已经不觉得委屈。她暗呼走到窗子前。“你突然来找我应该没有什么正事吧?如果没有,你可以先出去了,我要休息。”
和母亲说了睡个午觉起来就过林家去,原本她是不想睡,只想先压压体内暗动的冥宫玉,但实在挡不住午间自觉袭来的困意。现在她有些倦了,确实应该先睡一觉,省得睡眠不足,脑子昏沉,去到林家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在众人特别是林哲面前好好“表演”。
慕椼恢复长年不变的柔笑。“嗯,你躺好了我就走。”
“……”
开什么玩笑,有他在,她连床都不敢靠近。还怎么敢躺下去。
她歪头冷眸。“我命令你立刻、马上出去。”
这样应该会比较管用,再和他啰嗦,她都不能睡午觉了。
“遵命。”
人影倏地不见,只留下柔和的笑容绽放在脑海之中。
午后,暖阳西斜挂到竹林梢,室外临时大厨房间的煮夫已经将食物烹饪出香气。
林家院外的竹林间空地上停满来祝寿亲戚的车子。黎勋停稳车,林璐下车扶过他的手肘蹦蹦跳跳进入林家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