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听霍良提了那么一句关于周穆青的身世。

说是周穆青无父无母，养父养母也过早死了。

周穆青的儿时有些凄惨。

发现杨辰在看着自己，周穆青转头轻笑。

也不知是时间的原因还是周穆青学会了自己消化，她这个笑容里并没有任何的忧伤存在。

她笑的很好看，左边脸颊露出来浅浅的酒窝。

然而，这个笑容落在杨辰的眼里，杨辰反而觉得有一丝心疼。

他仿佛能够理解周穆青内心一样。

杨辰也笑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并没有言语。

杨辰的笑容在鼓励着周穆青。

周穆青在福市的疗养院天台上看过杨辰最为软弱的一面，她也能从杨辰的不经意神情之中看到一些内容，所以，她的笑也是带着鼓励的。

两个人仿佛是商量好的一般，都移开了目光，看向了远处的风景。

没有任何言语的并肩站立着，这一站就是一上午。

“我要去做饭了，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周穆青问道。

“我不挑食。”杨辰道。

“嗯。”

周穆青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她说道：“无论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无论回忆起来是多么的痛苦，可我们都要往前走。”

“你说是吗？”

周穆青回头。

杨辰对着她点了点头，“是的。”

周穆青的浅浅酒窝又出现了，她慢步而前，脚步显得很轻松。

“到头来，竟然她宽慰我了。”

杨辰想到了从家里出来时候妈妈的担心，他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距离成长起来还差的远，这方面，她就比我强多了。”

自语过后，杨辰也往回走了。

地师依然坐在石桌旁边的一棵树下面，在抽着旱烟袋，在他的脚边堆积了很多的烟灰，也不知道他抽了多少锅子了。

“你过来。”

地师没有看杨辰。

杨辰走了过去，坐在了地师对面的一个石凳上，他看着地师，又看了地上的烟灰，说道：“虽然这东西对修真者的伤害不是太明显，可是，还是有影响的，特别是你年龄大了，日积月累的，总是不好。”

地师诧异的看了一下杨辰，“你还会关心人？”

“我还从来没有想过你会为我着想。”

地师摇着头。

“我这个人并不是不知道好歹。”

杨辰说道：“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我心里明镜似的。”

“那你还……”

地师叹息了一声：“算了，我也不再说你了，你是成年人了，应该是有自己的判断，也应该有为自己做事情负责的准备。”

“那么，灵草……”

杨辰话没有说完，地师眼睛一瞪，“不要得寸进尺啊。”

杨辰眉头皱了皱。

“你炼丹我不会再管，但是，我依然是不支持的，知道什么叫不支持吗？”地师看着杨辰，“就是说我不会再给你任何关于炼丹上面的东西，其中就包括灵草。”

“我不能再退了，你明白吗？”

杨辰低下了头，过了片刻，他抬起头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