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存,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绿袍尸尊不能出卖的。
郑先开口问道:“仙界之门什么时候开启?”
绿袍尸尊摇头道:“据说快的话要一年,慢的话或许十年,不过现在整个仙界陆陆续续的投入到了开启仙道之门的计划之中,随着加入的门派越来越多,这个时间可能还会提前。”
“但仙界之中的那位杀神者已经开始行动了先后屠杀了三个门派,上万名修仙者,据说下一个目标就是位列仙界门派前十的,有这个杀神凡人搅局,开启仙道之门的时间也有可能被押后。”
郑先眉头皱起继续问道:“你对那个杀神凡人知道多少?说来听听。”
绿袍尸尊脸上露出惭愧的神情道:“主人,小奴对此实在不知,整个仙界估计没有谁真正知道这位杀神凡人的根底,只知道这个杀神凡人在千年之前就出现了,经常一个门派个门派的屠杀仙道门派,后来仙凡分割据说也是他捣的鬼,画了一个大饼叫几乎所有的修仙者都一头扎进圈套之中,甚至明知道是圈套也得扎进去。”
“这个杀神凡人究竟住在那里,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怎么屠杀修仙者的,究竟在想什么,都是一个迷,就算是阴毒门的三位大圣恐怕液不知带这家伙的底细和来历。”
绿袍尸尊生怕自己的无知惹恼了郑先,连忙将三大圣搬出来,三大圣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不知道很正常,至少整个仙界知道这杀神凡人的底细的凤毛麟角,甚至有没有凤毛麟角都是未知,因为这么多年过去,杀神凡人一丁点的消息都没有。
郑先闻言脸上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这使得绿袍尸尊紧张的心微微放松了一些。
“你还知道什么?”郑先继续问道。
绿袍尸尊摇头道:“小奴就只知道这么多了,那吞天大圣的孙子知道的东西也只有这么多。”
郑先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祭坛之中喷出一道灵光,一下就将绿袍尸尊卷了起来,收入十八层地狱之中。
绿袍尸尊惨叫着道:“主人饶我啊,主人饶我……我知道的都告诉主人了……”
郑先淡淡的道:“难道你知道这些我不能从那吞天大圣的孙子口中问出么?你还将他的神魂毁灭掉,谁准许你这么做了?你以为这样我就只能从你的口中知道真相,我就能够放过你?可惜,你打错了算盘,你越是如此,我便越留你不得。”说着郑先收起了祭坛,绿袍尸尊的声音瞬间消失无踪。
九尾灵狐脸上神情变换,当初曾经遭到整个仙道的攻击,勉强保命,所以仙道之门开启,最高兴的是她,那帮修仙者去了仙界,凡间谁还是她的对手?现在仙道之门再次开启,仙凡两界重合在一起,她九尾灵狐岂不是再次陷入被动之中?当初被追杀的画面虽然隔了几千年,还是叫九尾灵狐心有余悸历历在目。
仙界之门开启,她不一定是第一个倒霉的,但注定是早晚要倒霉的,不过九尾灵狐转念一想,她既然已经准备离开了,仙界之门究竟如何开启,其实已经跟她没多大关系了,按照最快一年的时间来算,她一年后早就在九天之外,畅游宙宇之中了。
郑先和九尾灵狐的想法当然截然相反,郑先首先考虑的是,仙界之门开启的话,整个凡间将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老实说,郑先在仙界之中最不喜欢的就是仙界之中的城池,不是饱受欺凌的奴仆,就是一些狡黠之辈,虽然凡间的城市中人也不是什么善茬,但这里的城市给人一种朝气,似乎明天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很有可能,而仙界的城市因为在修仙者神威笼罩之下,千万年就只是一个样子,生活在那里简直如同生活在一潭死水之中。
郑先不喜欢那样的世界,当然这里的凡人不是仙界的凡人,这里的凡人不会束手就擒,被当成奴仆,仙凡之间必定会有一场大战爆发,那将是比世界大战更加可怕的战斗,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郑先简直不敢想象,而仙凡之间若是发生大战的话,他郑先究竟如何自处?究竟站在那个位置上?
想要置身事外,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会被卷入这一场大战之中,没有幸免者,胜利者将拥有支配失败者的权利。
而失败者,注定将成为胜利者的奴仆,这是一种文明和另外一种文明的碰撞,就如同白人登陆北美洲一样,印第安人的文明和白人文明碰撞在一起的结果,就是印第安这个种族几乎被完全消灭掉。
在殖民时期,西班牙所属的领地有1300万印第安人被杀,巴西地区有大约1000万被杀,美国西进运动中又有100万左右印第安人被杀。大量印第安人被奴役屠杀。拉丁美洲的男性印第安人基本上没有后代,其混血后代麦士蒂索人大多为男性殖民者与当地女性的后代。
而北美的情况更糟,印第安人被赶入印第安保留地,其在当地人口所占比例小于5。印第安的土地上,生活的最多的却是白种人。
这就是文明碰撞的残酷之处。
这并非是一种文明要求另外一种文明接受,而是一种侵入,一种占领,一种奴役。
郑先一路上眉头紧锁,他找不出自己在即将爆发的这场争斗之中的位置,他更愿意仙界和凡间永远如现在这样,稍有连接但互不相关。
这是郑先最喜欢的状态,若是有可能的化,郑先愿意去阻止仙道之门的开启,但仙道之门是在仙界开启,他在凡间就只有等着仙道之门开启的份儿,况且郑先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够和整个仙界对抗的地步,他郑先在凡间或许现在能够有些成就,纵横来去,无所顾忌,但到了仙界,他一个凝丹修士,简直就是最底层的存在,除了跑去送死外,根本不可能改变什么。
大时代的面前,郑先这样的也不过之时蝼蚁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