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清楚的感觉到一双手在他裆下摸索,王二有了之前的经验立马就知道老张头要作什么了,王二吓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此时只要他一脚蹬出去就能够将老张头踢飞,但是王二却不敢这么做,他觉得是土地神仙在惩罚他,所以他拼了命般的不住磕头,脑袋磕在地上发出咚咚声响来,他还不敢大声求饶,只敢小声地念叨着:“土地神仙饶命,土地神仙饶命……”
而在他念叨的时候,那双没有多少力气的手已经犹如捧珠般的捏住了他的那两颗脆弱的蛋。
王二吓傻了,声音也猛地拔高,变得尖利起来,内中充满惊恐之意,带着哭腔叫道:“土地神仙饶命,土地神仙饶命啊……”
一声声的高呼换不来土地神仙的半点怜悯,倒是那双从后面伸过来的苍老手掌猛然收紧。
啪的两声脆响,王二发出骤烈刺耳的悲号,那声音嘹亮无比,具有强烈的穿透力,整个广场都被这刺耳的尖叫震得嗡嗡作响,跪在地上以额触地的一众百姓们,此时全都吓得噤若寒蝉,真的以为是土地神仙在惩治他们之中的一员,疼痛完全扭曲了王二的嗓音,他们已经听不出王二的声音了。
剧痛之下的王二整个人痉挛抽搐,浑身上下的青筋都蹦起来了,不一会王二嘴里面便吐出一股股的白沫来,眼瞅着就要不行了,蛋碎的剧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了得。
郑先坐在小楼之中,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但他的强大的听觉已经将广场上发生的一切如实的反馈给了他。
郑先对于王二这个家伙落得这样的下场,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甚至给他一把刀都未必提得起来的老头子给抠眼捏蛋,玩个半死,感到相当的无语,只要王二稍有反抗之心,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其实这样的事情不光是在仙界之中有,在凡俗世界之中也是比比皆是,只不过不是这样明显罢了。
有多少人被钢刀架在脖子上,却一味的懦弱不敢反抗,将希望寄托在神明保佑上,据说当初数十个日本兵就能够攻占一座城池,情况和现在只知求饶,不敢反抗简直如出一辙。
畏惧权威,不敢反抗,是人的最大的懦弱。
郑先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明悟来,他此时想到了他在业务六司的居处看过的那些书,书的名字郑先从来不记,其中一本书中说的一句话正适合这个场合。
群众永远生活在无知的洞穴之中。
这句话是一个叫做柏拉图的人说的。
原本郑先并不理解这句话,但是现在郑先看着那些匍匐在地以头触地犹如鸵鸟一般的人们,尤其是王二这个平常混账至极,什么都敢干的家伙,此时竟然就那样呆呆傻傻的被毫无力气的老张头给搞得半死不活,这种感触一下就深刻起来。
眼前的这些凡俗一个个当真是如生活在无知的洞穴之中的存在,而那些土地门的修仙者们就是站在洞口,挡住了光亮的家伙。
至于那些黑衣红袖口的奴儿们,就更具讽刺意味了,卢梭有一句话: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而不在枷锁之中。自以为是其他一切的主人,反而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隶。
这帮奴儿们就是如此,他们为了掌握一切,将自己的脊梁搞得弯曲如虾子一般,别人需要双膝跪地,才能够以头触地,他们却只需稍稍弯腰,不必屈膝就能够做到以头触地了,你说他们是胜利者,是统治者,实际上,他们可怜至极,他们只是修仙者脚下那撮最卑贱的泥。
古代的皇帝怕太监秽乱宫廷,所以将太监阉割掉,而这些仙者们对于一等奴儿们没有这个忌讳,所以这些奴儿们自己打折了自己的脊骨,将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未必是土地门的修仙者的意思,在郑先看来土地门的弟子未必就要无聊到这种程度,这完全是一种为了表达自己的恭敬进行的一种完全没有必要的自我阉割,可悲可恼的白痴举动。
修仙者们视凡俗为蝼蚁,不会因为你搞弯了自己的腰就对你刮目相看,更不会因此就识你为心腹,该杀你的时候绝不会手软。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