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风听到花南容的话,双拳紧握了一下,不买账的说道:“若是想靠溜须拍马来讨生路,你们可就找错人了。”
若是溜须拍马能活命,那么世间该有多少人能逃过死劫?鬼彻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将军你着急什么?南容,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若是普通百姓擅自穿沧月国虎牙将军服的话,该当何罪?”
“无任何军衔授予的平民私自盗取将领军服,按律当斩。”毕竟他自幼跟着花乐香在军队里长大,这种问题对于花南容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就在这时,原本步履稳健的鬼彻,突然一个闪身,脚步快如风的移动到一个将士跟前,伸手抽出他身上的佩剑,架在那将领异常纤细的脖子上,故意稍稍一抹,一条红色的血线就从白皙的肌肤上渗了出来,迷眼笑道:“原来如此,兵之强弱,系于将帅,那我在这里看将军的大公无私之后,再死也不迟。”
他话音刚落,从那将士耳边找到条不易察觉的缝隙,一手持剑,另一只手就着缝隙用力一扯,像是脱皮似得一张接近于皮肤的颜色,柔软如皮革的面具被拽了下来。
可能是面具突然被从贴服的脸上取下惊吓所致,整个客栈里都能听到那将士发出一声女子的惊呼。
鬼彻捏着将士的下巴,故意让她的真面目呈现在人们面前,扭动脖子耸肩道:“我虽在深山里久居,可也不记得沧月国这些年出来一个新的女将军,慕将军千万不要感谢我在你的将士里发现奸细,现在有劳慕将军亲自动手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吧。”
在场的人们全都呆愣的盯着眼前扭转局势的一幕,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慕安风的其他将士在第一时间控制住客栈的人们。
被鬼彻挟制住的将士突然变成女子脸容,因被无礼对待,气的满面通红,娇弱的像是初开的琼花,生的一双流盼生光的凤眼,恼怒间带着别样的风情,冲着慕安风喊道:“慕将军!救我!”
这女子倒也聪明突然把身份暴露,生怕出什么意外,故意在喊话里拖累上慕安风,鬼彻意味深长的盯着对面按兵不动的慕安风,冲对面的花南容挑眉询问道:“嗯?慕将军难道你们认识?知法犯法的将领该当何罪?”
“同罪处理。”花南容配合着鬼彻大声的喊道。
鬼彻连连摇头,啧啧道:“将军你可摊上事了,花公子你可认识这个女子?”
能和慕安风同行的女子当然不是普通人,花南容哼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认识,金陵江家的庶出二小姐,江采文的妹妹,江婉柔。江小姐,你不在金陵待着,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
慕安风看着被挟持的江婉柔,她早已被吓的脸色惨白,双眸含泪,紧咬着双唇不在开口,他伸手握着腰间的佩剑,严肃的问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鬼彻甚是享受这种反客为主的局面,脸上分明是阴森森的诡异笑容,却依旧保持淡然的态度道:“这怎么是我们想要什么呢?应该说是将军想要什么吧?”
江婉柔看着慕安风迟迟不肯行动,心中未免有些发慌,生怕自己真的被当做奸细抹杀掉,泪眼朦胧的柔声哀求道:“慕将军,你还是不要管我了,下一世我再伴你左右,报答你的恩情,婉柔绝不拖累你。我·····我现在就去死!”说着她就要往架在脖子的长剑上撞去。
“婉柔,你不要胡来!我这就来救你。”慕安风堂堂三尺男儿,怎么可能看着这样柔弱的女子因自己而死,喊话的同时,朝着鬼彻的方向举剑奔来:“拿这种事威胁我,实在是太瞧不起我慕安风,今天我就杀光你们所有人,看谁能说出去半个字。”
鬼彻看了眼在自己身前的江婉柔还没撞上长剑,呵呵摇头道:“这位姑娘,我的牙都快酸掉了,好一出怒发冲冠为红颜的戏。”
他把长剑从江婉柔的脖劲处抽开,没再理会那女子,手中挥剑轻松抵挡着慕安风的攻击,用最快的速度压制住对方之后,傲然道:“别说你没本事杀我,即使有本事杀我,我想日后沧月国的第一富商李庸也不会和你善罢甘休,是吧?李岚二公子?不对,应该叫尹春花小姐。”
现在杀了他这种无名之辈加上花南容这罪臣之子确实容易,但若是身上背着李家所有财产的尹春华死了,怕是他慕安风有再大的本事也招教不住。
尹春华看了眼身旁的花南容,没想到她还有机会救这个花花公子,壮着胆子朝慕安风走去,和稀泥的说道:“闹半天原来是一品将军慕安风将军,久仰大名,常听我家的太傅兄长提起您,当真是闻名不如一见的英雄男儿。我和花公子还有这位彻公子不过是去荆北城散散心,顺便看看今年荆北皮袄,貂裘的成色,怎么好端端的和叛国拉上干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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