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情况,他所设想的埋伏并不存在。吉野蹑手蹑脚地走进后门又轻轻的把门带上。他站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再一次观察着房子里的情况。没有情况,屋子里静悄悄的。于是,吉野决定上楼去给广末良子一个惊喜。他并没有在楼下脱鞋,而是在鞋垫上擦干净了鞋底——他可不想把鞋子留在门口,告诉可能会出现的来访者他在楼上——接着,吉野便如同一只猫般无声无息的走上了楼梯——受过特种训练的他自信的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发出任何脚步声。
吉野的心激烈地跳动着,这种偷偷摸摸去会情人的事儿他还是第一次做,所以心里满是做贼的紧张与欲望的激动。当他悄没声地走到还亮着灯的二楼,正打算跨进开着的广末良子的卧室门时突然之间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了腰——他这么轻的身手居然还被人给发现了!
虽然很吃惊,但吉野少佐到底是受过特种训练的特工,对付眼前这种情况的招数他早已烂熟于胸——直接反手抓住偷袭者的双肩,再躬身来个背摔就可以摆脱对方了。但在他出手前的一刹那他却停住了,因为偷袭者那柔软的双峰正紧贴在他的后背上,而偷袭者此刻正温柔地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摩挲着。她的青丝滑过他的后颈,痒痒的感觉正如他此时的心境。
“你吓了我一跳!”吉野轻声责怪着。
“你怎么才来啊!”广末良子娇嗔着,“人家等了你这么久。”
吉野掰开她的手,转过身来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抱:“亲爱的,我加班到现在,待会儿我还要回去工作。今天我可是忙了一整天呢!”
“哼,你个小特务就知道工作,一点儿也在乎人家!”广末良子撅起了小嘴、撒娇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
吉野知道她会这么说的,也知道此时对付广末良子最好的办法不是和她解释什么,而是——他直接捧住了她的头,用他的吻封住了她的唇,一只手习惯性地捏住了她的胸脯。
广末良子“咽咛”一声便丧失了抵抗能力,闭上眼享受这期待已久的温存。
正当上海的广末良子和吉野少佐听着窗外的雨滴和雪珠敲打着屋顶和窗棂的“沙、沙”声,在卧室的门口相拥着、热吻着、燃烧着彼此的激情时,陕北延安的窑洞医院里,石心也正捧着穆玉露缠满绷带的小脸吻个不停。
申南把石心和穆玉露安排在一个窑洞里进行治疗的初衷是为了监管方便,更何况穆玉露已经对外宣称石心是他的爱人了,她目前的身份只是“进步青年”并不是“党员”,所以她的婚姻和恋爱组织上是管不着的。而以石心的资历也早就符合“二五八团”的党员干部结婚标准,他此时特殊的“叛徒”身份更是使申南无法对他的婚姻状况进行控制,所以便对石心和穆玉露的关系来了个默认。(所谓“二五八团”就是由于根据地里男多女少,党组织规定男性党员的年龄必须在二十五岁以上、参加革命工作八年以上、职务在团级以上的才能经组织批准恋爱、结婚。)
申南当然不会知道,穆玉露是在从上海到延安的路上击败了钟心桐、齐冰等一众“情敌”后才在渭河边悬崖上的山洞里,因为石心一时的冲动与石心结合的。能够与石心以“爱人”的名义被安排在同一个窑洞里对她来说无疑是天赐的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