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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伤口不痛那是骗人,但至少目前的伤口疼痛还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唯一让她心烦的是时常袭来的晕眩,严重时甚至会让她暂时失去知觉。虽然不是医生,也不懂什么医术,但佘曼诗仍然肯定的知道这种晕眩必定是那次撞车的后遗症。
正在这时,加护病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佘曼诗甚至都不用看就知道这一定又是那个叫吉野的日本特务,他每天晚上都要跑到加布里埃尔医院的加护病房来为自己守夜。她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没有一个正派的、有民族正义感的中国女性愿意在一个日本特务的“注目礼”下安然入眠的——“日本特务”这个名词在当时大多数中国人的心目中就是一种邪恶、凶狠残和无耻的代名词。
但是,佘曼诗却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环境——这就是她的工作环境——她不但必须在这个邪恶、凶残、无耻的日本特务的注视之下泰然自若、行若无事,还必须安心入睡,不露出一丝破绽。既然当初她选择了共产主义作为自己的信仰、选择了地下工作作为自己毕生的事业,她就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奉献和牺牲就是她的归宿!
当然,她身上的那种机敏和睿智也是她完成使命、保护自己的重要保障。
佘曼诗仍然闭着双眼,装作依然在沉睡中。可是,她的耳朵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警觉的扫描着吉野发出的每一条声波——对这个叫吉野的日本特务佘曼诗充满了戒备和不信任。
吉野走进加护病房后,照例先走到病床边俯视躺在病床上、头部缠满了厚厚绷带的佘曼诗。他心目中的女神此时正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上,恬静而又安祥。
不知怎么的,自从那天佘曼诗答应与他合作并告诉他那本“伊-1939-中田-7301”保密簿就藏在她位于大胜胡同的安全房鞋盒的暗格里之后,他总不免把她和“无耻”的叛徒画上等号。虽然,在今夜春雨的酒醉中他已经想明白了、原谅了她对自己祖国的不忠诚,但佘曼诗在他心目中的圣洁形象难免要打上不小的折扣。
在吉野上尉看来,既然她佘曼诗不是什么圣洁的女子,那么他看佘曼诗的眼光自然就可以“合理”的带上一丝猥亵。
他走到平时自己惯常坐的那张椅子边坐好,双手抱肩、又把双脚跷在病床下的铁架上摆了一个很惬意的姿势——这也是他每天晚上都会采用的姿势。
他的目光扫过被单下佘曼诗那波涛汹涌的身体,想象她丰腴的胸脯、纤细的腰身、秀美的玉腿,憧憬着有一天能拥有这一切——虽然未婚,也没有固定的女友,吉野对女人的身体却也是很了解的,他刚满十六岁时他老舅就带他去妓院“扫盲”了,所以吉野的“初夜”其实是给予了一个面无表情的职业妓女,既无快感可言,更无爱情好讲——所以,他特别期望能拥有一个完美的女人,演绎一段美丽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