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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场大雪也正正飘落在南京东南方三百多公里的上海。雪下得如此之大,以至于加布里埃尔医院的窗户也几乎要被雪花落满。
吉野上尉坐在加护病房佘曼诗病床前他惯常坐的那把椅子上,双手抱着肩膀。病床上,他女神、“新娘”、头部缠满厚厚绷带的佘曼诗正闭眼躺在床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这一次,吉野并没有望着他的“新娘”发呆,而是看着窗外不断飘落的雪花出神。
三天了,三天来他每天都待在佘曼诗的病房里泡上一天,然后趁着对方睡着再溜回自己的办公室处理本应在白天处理的工作。除了医生、护士进来为佘曼诗治疗、换药、擦身他会离开病房一小会外,其他时间他都陪着她,希望能和她建立起一种相互信任的关系、或者如他私下里打算的,建立起一种她对他的依恋。
可是,三天下来他不得不悲伤地承认,这个目标的实现看来是遥遥无期的了——佘曼诗压根就不理睬他!整天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要么就睁眼望着天花板装白痴。就算偶尔她的目光恰好和他相遇时,也是带着一种强烈的鄙夷。吉野感觉在佘曼诗的眼里自己就是一条沿街乞讨的癞皮狗!
在这三天里,吉野从“大东亚共荣圈”的“光辉前景”到小日本对大中华的“真心帮助”,从遣唐使的历史渊源到丰臣秀吉的雄心壮志,从佘曼诗的家庭出身到窗外的大雪,几乎把吉野认为有可能引起对方兴趣的每一个话题都说遍了。但是,无论吉野怎么白活,佘曼诗就是不理他,连一点赞许或反对的表示也没用——她全部的反应就是“毫无反应”!
私下里,吉野认为佘曼诗的反应很正常,她要是和自己搭话才怪呢——每一个落入敌人手中的特工都不会答理敌人的,要是她答理吉野的话吉野会觉得很受伤——他心目中的女神可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叛徒!
然而,吉野依然很着急。
晴气将军的脾气吉野是最了解不过的了,他如果在二周之内搞不定此事的话,晴气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换人。吉野倒不是担心自己在晴气跟前的影响力会因此受到挫伤,他是担心自己的那些豺狼般的同事们会如何“说服”佘曼诗来和梅机关合作——他们才不管你是个伤员呢!老虎凳、辣椒水、电椅之类的刑讯手段可是梅机关的拿手好戏。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也是他最担心的在于他的同事们在百般折磨佘曼诗仍不能达到目的后会使出最恶毒的一招——性侵——是的,他毫不怀疑,他的同事们会这样做的,他也不止一次地见识过同事们的“杰作”。
然而,这却是吉野所无法忍受的。
佘曼诗是吉野的女神、是吉野的“新娘”、是吉野的禁脔,他怎么能让佘曼诗落到梅机关自己的那帮“畜生般”的同事的手里?所以,吉野觉得自己必须抓紧时间,无论如何也要在两周的期限内说服佘曼诗和自己合作——对,就是只与他吉野自己合作。
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街道两旁的房屋早就披上了洁白的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