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家产?哈哈哈哈……你太小看我了,还什么有亲有近,我的家产谁也别惦记啦,就算以后你有了孩子也一样。不管我活着还是死了,我的孩子都只能按月领到一定数量的生活费,上学之后有奖学金,年满十八岁就一分钱不给了。我会给他们弄一个创业基金,谁有项目可以从基金里申请无息贷款,数额有上限、次数也有限制,申请完了以后就没了,爱干啥干啥去,和我没关系。”洪涛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不打算给孩子留下什么遗产,与其让自己的孩子到法庭上去吵谁该分多少钱,不如谁都不给,必要的帮助可以提供,但只是帮助你创业,多余的没有。
那你要说你没这个本事,做不了买卖,也成啊,老老实实上班去。结婚、生孩子的时候都可以申请贷款,同样有数额限制和次数限制,用完了就没了。想靠着老子生活,想都别想,洪涛从上辈子开始就最讨厌过了18岁还吃父母的人。他从大学一年级开始就去小舅舅的建筑公司打工,还不坐办公室混日子,专门到工地去学开车,开着拉渣土的大货车满城嗷嗷跑,吃饭都和工人们一起吃,唯一的特权就是可以不去学车,买了一个驾驶本糊弄,然后每天就干4个小时。
他就是拿着这笔工资去支付自己的生活费和日常开销,学调音师的学费也是他自己挣出来。而且这段日子对他以后的发展非常有帮助,当他的同学们还在学校那个世外桃源里憧憬时,他已经尝到了社会的残酷。每天和那些民工在一起混,就算不用像他们那样吃苦,但是他们的生活态度、处世方式都是可以借鉴的。社会才是一座大课堂,学校里的东西可以不学,但是社会课堂里的课程,你早晚要学,谁也逃不过去。
当时父母并不支持他这种做法,为此好几年他都不怎么回家,回家也不怎么和父母说话,冷战一直持续到他结婚。但是他只后悔当初不该和父母斗气,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因为自从上大学之后,他就没再和父母要过一分钱,包括结婚和买房。没钱他就忍着,找女朋友也和对方说好,自己除了有工作,剩下全没有,都要靠两个人自己去挣。最终由于手头紧,他和妻子连婚礼都不办了,早早的就玩起了裸婚。所以当他选择不要孩子的时候,谁也拿他没辙,他是个完全独立的人,有资格选择自己的生活。
“切,你下得了这个狠心?你就不怕你儿子流落到大街上去要饭?你就不怕你闺女跑到顾洪德的歌厅去上班儿?”韩雪觉得洪涛是在痛快嘴,根本不信。
“要饭?要是有那个本事,我就给他扔一张大票!至于他们选择何种生活方式,我绝对不干涉,当银行劫匪我都没意见,那是他们的本事!你等着看吧,以后得有百十号人管我叫爸爸,我打算每个国家都去转转,然后至少留一个孩子,等我老了,每五年在家里开一次联合国大会,到时候你就是联合国秘书长,哈哈哈哈……”洪涛越说还越得意。
“神经病,谁是你的孩子算是倒了霉了……那我要是有了孩子,你也要这样对待他?”韩雪觉得洪涛好像不是开玩笑,至少不全是。这个男人正经的时候不见得说的是实话,不正经的时候不见得说的是假话,没有具体规则,很难摸清,唯一只有靠感觉。
“嗯,这个是原则,有了一个例外那就全乱了,我宁可让他们全饿死,也不会让他们每天惦记着如何继承这点遗产的。必要的帮助我可以给,但是得先给我帮助他们的理由,光是叫声爹不足以获得这份特权。我可以和你过一辈子,但是我不会和一个整天为自己孩子琢磨我的女人过一辈子,一天都不会过。只要我发现谁有这个苗头,只警告一次,然后就分手吧,抚养费我一分都不会少给,这不光是我说给你听的,你找机会也和谭晶、阿珊她们念叨念叨,到时候可别怪我无情。其它问题都可以商量,这个问题没商量,一个字儿都不用提了。”洪涛和韩雪没什么可隐瞒的,他怎么想就怎么说,好东西要说,坏的也要说,接受得了就接受,接受不了可以不接受。
“你就不怕她们暗地里算计你?”韩雪翻了一个身,和洪涛面对面,这样她更能感受到洪涛说话的真实性。
“……确实有这个问题,那我还是别等她们算计我了,我先算计她们吧。回去之后我先立个遗嘱,把身后的事情交代清楚,就谁也别惦记了。惦记也没用,就算给我饭里下了药,她们也得不到多一分钱,该多少还是多少。”洪涛转了转眼珠,觉得韩雪这个担忧还确实存在,有必要提前做个预防。他喜欢凡事儿先立规矩,这样可以避免很多麻烦,虽然看上去有点无情,但无情也比最终因为钱打成一团强。()
ps:ps:存稿是有,但是还没分章节、没修改错别字,昨天把月票的帐还了,飘红的帐还欠了一半儿多,容我慢慢来,争取今天能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