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不了,刚从医院出来,本来我还琢磨下一步该用什么办法了呢,这下反到省事了,咱就来个苦肉计吧。对了,孙老头他们家来人没?他儿子抓到了吗?”洪涛等黄主任一走,直接就从三轮车上坐了起来。
“他一家子都在里面呢,儿子正单独审问呢,你打算怎么办?”大姨夫知道洪涛这么折腾的目的,他也算是帮凶之一。
“这样啊,我就先不露面,您先进去,和老孙头聊聊,看他到底想怎么着。我的要求不高,他给我家写一个保证书,说好什么时候搬家,还得让他们单位给我盖章,我这个胳膊就是误伤,自己摔的都成,他家顶多赔点医药费,我连营养费都免了。我只能给他们家两天时间,您就和派出所说我打青霉素过敏了,这两天过不来。”
洪涛在医院里就想好了怎么处理这件事儿,唯一拿不准的就是派出所的处理意见。如果是公事公办,那孙家大儿子肯定马上就得刑拘,这已经算够得上伤害罪了,而且还是持械。但是现在大姨夫已经找到了办事处主任过来打招呼,那这里就有可操作的余地了,只要洪涛这个事主不再追究,那派出所也是允许双方和解的,毕竟这不是打架斗殴,只是邻里矛盾,社会危害性不大。
“那他们家要是死硬就不搬呢?”大姨夫想到了另一个可能的结果。
“那我这个胳膊就是被他家儿子故意打断的呗。”洪涛指了指自己那只还包裹着石膏的左胳膊。
“这样……是不是仇就结大了?”一边的那二爷又开始同情心泛滥,自从洪涛搞出那个贷款分成的玩意之后,他就对洪涛有了一种成见,凡是一出事,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把洪涛当做强势的人,把别人当成弱势一方,总是以为洪涛在欺负人。
“看来我当时就不该替您挡那一棍子,现在躺在医院的应该是您!”洪涛和那二爷没什么可客气的,两人没事的时候还斗嘴玩呢。
“嘿!我让你给我挡啦?我乐意挨棍子!就他那个小玩意,还想打我?我一个胳膊就办他两个”那二爷也不含糊,拿出他那个老青皮的劲儿来,就是不说软话,还舔着脸吹牛呢。
“您的股份也没写遗嘱,您也没继承人,这要是一棍子打上醒不过来了,不都充公啦!我那不是帮您挡棍子,我是帮我自己的钱包挡棍子呢!要不您赶紧立个遗嘱,受益人写成我,下次再有这种事儿,我肯定站一边给打您的人鼓掌叫好!”洪涛最擅长把一件好事说成坏事。
“嗨,这个孩子,怎么说话呢这是,没大没小的。二爷,您别和他斗嘴了,先拉他回家吧,我这边一完事就回去。”大姨夫在一边听不下去了,假模假样的说了洪涛一句。
“我琢磨着,就别玩真的啦,你把人家弄进去,这一辈子不就毁了嘛,这样做有点太缺德了吧!”那二爷也没把洪涛的话当真,他都听习惯了。
“那这样吧,您和我大姨夫一起去,您二位看着办,我就不当这个坏人了,我自己找出租车回家,这总行了吧?”洪涛静下心来想一想,那二爷说的也对,这件事起因并不怪孙家,当然也不能怪自己家,如果真因为这个把人家儿子送进去了,是有点太过分了。
“唉……你行吗?”大姨夫还不太放心让洪涛一个人吊着胳膊回家。
“放心吧……我先去西|安饭庄吃碗羊肉泡馍,早饭都让我吐了,吃完我就回家。”洪涛一边往胡同口溜达,一边背着身冲后面挥了挥手。
西|安饭庄,就在新街口南大街路东,也算是家老字号了,据说当年**和周总理也都到这里吃过饭,这里最出名的一种食物就是羊肉泡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