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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依旧是那么深沉,眼前一摸黑暗,河流两岸的塔楼下站着三三两两地士兵,他们手持火把来回踱步,在这黑暗当中守护着塔楼的安全。
大雨过后气温下降,潮湿的外面可不是一个谁都愿意待的地方。
“该死的汪达尔人,让我们连一个安稳的觉都睡不好,真是应该祈祷上帝将这帮该死的家伙们打入地狱,好好挽救一下我们这些可怜的信徒吧。”
“该死的,这帮汪达尔人怎么可能突破这样的锁链,就是其中一根都能够让他们砍到天亮,天呐,冷死我了!”
就在这帮士兵们不断抱怨着,在寒风当中瑟瑟发抖着,他们全然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已经闪过不知道多少影子。
就在他们打着火把继续怨天尤人的时候,不知不觉当中,一只手摸了过来一把将他们的口鼻捂住,接着就看见一把匕首反射出头顶月亮的寒光,很快,只听到一声轻微地声响。
捂嘴的手松开,那两个护卫的士兵跪倒在地,他们试图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吸着空气,可是又无济于事。
鲜血涌动,顺着他们两个人的伤口与指缝当中汹涌而出,两个人最终因为断气倒在了潮湿的地面上。
那些行凶者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抬起头来,月亮照射出来的光洒在他们的眼睛上,仿佛明月在他们的瞳孔中雕塑成型。
他们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着仇恨的寒光,所有目光汇集在那高耸的塔楼上,接着,暗影涌动,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地脚步声,大量的人踏着楼梯朝着塔楼而去。
“欧罗巴的城门现在被烧毁的攻城车还有变了型的城门彻底封死了,现在汪达尔人如果想要进攻城门就必须要换一个进攻,这么说他们还是要新的攻城车,才能够让他们发起新一轮的冲击。”沃克里克分析着战场的局势,只见他扳着手指头对卢迦解释道:“就按照第一次冲击地规模,他们至少还需要十架攻城塔,还有两架冲城车,还是要包裹铁板的攻城车,这样下去他们着手准备都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么算下来,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防御。”
沃克里克说得非常轻松,可是卢迦却并不这么认为,毕竟这一个月的时间来说,对于粮食充足的罗马城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对于盖萨里克来说,现在跟一个月以后所要考虑的问题远远要比现在多得多。
“盖萨里克可没有这么长时间的耐心。”卢迦轻叹了一口气,“他从一开始就打算速战速决了,只不过没有想到我们的抵抗能力如此强大,让他们吃了瘪,不过这样的小小挫折根本不可能让他就此放弃,我想要不了多久,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进攻的!”
正如卢迦所预想的那样,此时在寂静的夜色下,台伯河西部两岸的塔楼上惨叫声连连,其中不乏有战斗的声音,可是这样的声音伴随着惨叫结束,到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咔咔咔……”
一片阴暗当中只听到铁链的运作声,只看见牢牢封锁住河面的铁链缓缓落下,最终沉入水底,整条台伯河上没有任何防御的铁链,空无一物。
“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
铁链运作发出嘈杂的声音引来了一位巡逻的士兵,他手持火把,来到河边,望着那缓缓落下的铁链,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这时候,只看到台伯河远处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黑影缓缓靠近,如此漆黑,又如此沉重。
寂静的夜色中却能够听到船桨划水发出的“哗哗”声,仿佛台伯河上真的有一艘战舰在划动。
“叛变!”
这士兵的脑海当中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这个,他抬起头来望着那塔楼,他不确定是守卫塔楼的士兵叛变还是受到了袭击,总之,台伯河上的防御不复存在,坚不可摧的罗马防线出现了致命的漏洞。
那黑影渐渐牢记,透过塔楼上的火光照明,他终于可以清楚地看见那艘巨大的汪达尔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