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尔被卢迦的一阵“雄辩”驳斥得哑口无言,他抬起头来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理解其中的意思了吗?”卢迦对凯瑟尔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现在台上看着凯瑟尔,表情中充满了不悦的意味。
“容我在想想,恺撒,这毕竟是一脸非常重要的事情,甚至关系到我们之间能否和平共处的问题。”
凯瑟尔提出了自己的为难之处,这点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们一直向着罗马与拉文纳朝贡,现在改了,就要说同样的朝贡不再向拉文纳进贡反而向君士坦丁堡进贡,虽然说同样是属于罗马帝国的领土,可是这并不符合规矩,如果向君士坦丁堡进贡势必就会和拉文纳交恶,那时候代表拉文纳首当其冲的埃提乌斯与罗马的元老议会怪罪下来,还不是要组建远征军讨伐,这不就是间接地引起战争吗?
“恐怕这件事。”凯瑟尔一脸为难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对卢迦接着说道:“恺撒,恐怕现在我并不能够做出决定,特别是代表我的王盖萨里克做出决定,我想今天只能够到这里,这具体的问题还是需要我回去好好思考一下。”
“确实应该思考这个问题,由此可见阁下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卢迦微笑着看着凯瑟尔,不住连连点头称赞道:“看来盖萨里克派你前来一定是因为阁下的谨慎小心深得他的信赖,当然,沃也是非常喜欢谨慎小心的人,毕竟冲动莽撞的家伙在这动荡的时代只能够更早地去天堂见上帝。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会安排人给你准备一个房间,一个能够配得上你的身份的房间,回去吧,汪达尔人的使者,恐怕这几天你可要好好思考一下我的话了。”
“感谢恺撒的宽容!”凯瑟尔一边道谢一边向后退去,直到他跟着侍卫消失在议事厅的门外之后,卢迦脸上的微笑才渐渐僵硬,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恺撒”约翰安条克急不可耐地看向卢迦,一边关切地问道:“这家伙看起来左右为难,怕是一时间很难做出决定。”
“这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选择,我的朋友。”卢迦冲着约翰安条克笑了笑接着说道:“常年的战争涂炭需要的就是百废待兴,我们已经因为战争失去了太多的东西,英明的君主不是只考虑眼前的事情,而是要将目光投向几年,几十年甚至几世以后的格局上,虽然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我们不清楚,可是现在,这是在我们操控的情况下,我们就必须要做出一些自私的决定为子孙后世铺路。”
卢迦深知凯瑟尔不傻,至少他知道这个问题卢迦迫切地想要他的答案,但是他给不了。
他如果代表着盖萨里克草率地回答了这个问题,那么不就是将整个盘踞在阿非利加的汪达尔人至于众矢之的。
这么看似简简单单的选择其实是要在内心做好非常充足的准备,如果坚定地拒绝了,也许会搏得拉文纳对于汪达尔人的好感。
可是凯瑟尔不能这么做,因为他在门外听到的那些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其中暗暗包含的理由是不言而喻的。
不管是不是有意无意让他听到的军官的议论,如果是真的,那么在这场谈判崩盘的时候,恐怕他回去的船紧随其后的就是罗马人庞大的远征军团,这一次可没有什么元老议会或者什么困难再阻挡卢迦了。
“那么恺撒您是否想过抢走了原本属于拉文纳的进贡,西部的政界特别是瓦伦提尼安会怎么想?”
“这些全部由他去吧,反正我需要狠狠地报那一刀的仇恨!”卢迦紧了紧拳头,显得非常果断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