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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一叶扁舟,船桨拨弄着这缓缓流淌的河水,不知走过了多远的距离,而现在又在何处?
渴了,用安德鲁的头盔舀上满满的河水喝上几口,饿了,那两块鱼片勉强支撑一下。更多的时间也就是用来冥想吧,二人相对视不作任何的言语,也许是彼此了解的太多,说了太多了吧,才导致现在的无话可说。
我坐在船头,他坐在船尾,河面上有潮气,他缩在船尾,不时紧了紧披在身上的羊皮,因为流血过多跟伤痛的折磨,他的嘴唇都是失去血色的青。
我不能让他挨饿,至少伤者必须要及时补充营养。我将鱼肉留给了安德鲁,可是这点东西根本满足不了一个成年的男子的胃口。更何况安德鲁是大难不死,幸存下来已经是上帝给予的无限宽容了,我不能再让安德鲁因为随随便便的这个疏忽跟失误而面临着离我而去的风险。
“咕咕咕…”
在那出奇的安静当中,我听到了那如同闷雷一样的肚子抗议声,我确信那不是我的,因为我的肚子早在几个小时以前就没有力气再叫唤了!
“安德鲁,我们靠岸吧!”
我笑着问他,不等他回应,我已经操起船桨开始卖力地划动,这无非是个提醒,而不是个疑问。在河流中央的小船开始缓缓偏移它的航向,开始逐渐的朝着河岸边靠近。
慢慢地,那水流慢慢放缓,靠岸了,
“吱嘎!”
小船靠岸了,我跳下小船,留安德鲁在船上。没有能够栓住小船的绳索,我只能把住船头,将其拖上了岸。岸边空旷,眼前层层地树林阻挡住了我的视线,这是蛮荒地,没有被文明涉足开发的土地,留给我的只有满腔的迷茫。也就只有那树丛当中若隐若现的光,暗示着我前方的道路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糟糕。
我该去哪?我该怎么做?一个个问题摆在我的面前,我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短骑枪,这是我唯一放身还有捕猎的武器,我真的找不到和想不到有什么生活在树林里的生物能够被我追上然后用骑枪刺死。
要是遇见狼了呢,成群结队的狼群,在这样的森林当中并不奇怪,如果遇见了,那么我一定会合他们的胃口的。
再往前几步,我回过头来看了眼安德鲁,他也在看我,只不过是躺在船上,他把头摆放在船边让木板支撑着自己。
“趴好,别让药都掉了!等我回来。”
我嘱咐着他,看到他点头后,我这才忧心忡忡的走进了这片树林。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了,尽管衣着单薄,我也感觉不到丝毫寒冷之意。我提起骑枪,将它紧紧地攥在手中,用枪尖拨开眼前阻挡我视线的灌木,每每落脚都会响起踩在枯烂树叶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