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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不仅仅是勃艮第人疲惫,我们站在冰天雪地当中除了瑟瑟发抖以外,疲惫占据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体。
“该死的勃艮第人,我真的不想再这么耗下去了!”
士兵们开始抱怨,我知道这真的很熬人,最起码,我一个披着毛皮毯子的都在不住颤抖。
我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因为注意力被转移了,兴许就不再那么寒冷。
就在这时,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们的首席百夫长盖伊的身上。本来就脾气看上去暴躁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表现的如此镇定,他双手交叉扯紧身上的披风,除了时刻提醒着勃艮第人让他们打起精神来其余的时间都是无所事事的踱步。我发现我越来越读不懂这个家伙了,他的右手指缝之间露出一个金色的链子,我不知道链子头那个首饰是什么。
我的目光上移,从盖伊的手臂移到了他的披风,金色的黄铜鳞片甲就在他那披风合拢的空隙当中若隐若现,再向上看,我看到了灰白色的狼皮,这应该是北欧丛林当中的狼,价值不菲。灰白的狼毫随着那微风来回的浮动,再向上看,是他那角盔,丝毫没有任何的马综装饰。
只不过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那就是雕刻在他头盔侧面,有一个雕刻在上面,是一个十字架,特别像现在德国军队的铁十字一样,头盔的两侧都有。就像是徽章一样,这一定是有寓意的吧!我想着,伸出手,试着摸了摸的头盔两侧,什么都没有,只是受了太多冻而变得有些粘手的铁面。
这一定是个人的爱好吧,我看了看身边的布里斯以及其他的士兵,他们的头盔上都没有的。
安德鲁与他的方阵在我的左侧,而我的右侧是盖伊他本部的方阵,奇怪的是他们不管是士兵还是百夫长,所有人的头盔上也有着与首席百夫长盖伊一样的雕刻,铁十字。
莫非他们都是基督徒?我在心里问着自己,我疑惑的目光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我看到身旁方阵那个百夫长侧过头来眼神就如同鹰的目光一样,看了我一眼,盯得我浑身发毛。我赶紧低下了头,不与他对视。
这家伙,自从我被授予百夫长以来,除了自己方阵的士兵与安德鲁,盖伊麾下的两个方阵百人队的人就从来没有搭理过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虽然在同一个军团大队当中,可就是不在一条心上。
首席百夫长盖伊闲来无事,也不过是踱步走到我右侧的那个方阵当中,小声聊天,通过他们彼此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彼此非常友善。相反,对于我跟安德鲁的两个方阵,首席百夫长盖伊是能少来,就尽量不来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我们被埃提乌斯临时提拔上来的吧,这一直让首席百夫长盖伊怀恨在心,然后呢,我再也想不出还有别的问题了。
那整整一个下午的对视,终于听到了寓意着撤退的号角声,再回来时的道路上,我低头沉思,回想着在今天的冰天雪地当中所看到的一切,十字架,雕刻在头盔上的十字架,为什么只有他们有,而我们方阵跟安德鲁方阵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的通知或提醒我们要在头盔上雕刻这个铁十字。
问一下布里斯吗?算了,这个家伙还没有我来的时间长,知道的绝对没有我多,恐怕就连这样的差异他都没有看出来吧!
回到营地当中,所有人就地解散,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当中,身体上的寒冷并没有缓和过来,不过我还是为我当时所看见的那事惶惶不安,所以我打算去找找安德鲁,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走在路上,我看到的是更多的士兵,他们站在营地的道路两旁不住攀谈着,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头顶上,都有着刻意雕刻上去的铁十字。以前他们也这样,不过我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深深吸引了我,他们一言一行,虽然并没有对我构成任何的威胁,可是从他们的表情不难看出,我们并不是一条道上的。
“卢迦!”
正当我思索着要跟安德鲁怎么说这个情况的时候,很赶巧的是这时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回过头去,见到的竟然是李维。
李维大步朝我走来,高昂着脑袋,挺着个肚子,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家伙这么的嚣张。
“呦,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准想着没什么好事,机警地看着他,这次到要看看他到底要来搞什么样的麻烦。
“不不不,没什么,只不过是根据埃提乌斯元帅的吩咐来看看你跟安德鲁,怎么,不欢迎我吗?”李维摊开了手,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