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趾高气昂的匈人就这么带着马车在李维等一干罗马士兵的陪同下在卢迪南的每一条街道都走了一遍。今天对于胜利的掠夺者来说注定是一个巨大的收获日,黄昏降临,在城门停靠满载的民众钱财的马车,足足拉出去十五辆,我想那里面算是全城仅存的平民唯一剩下的财富了吧。
就算是民众怨言极深,匈人不在乎,因为这不属于他们的领土。罗马人呢,我看他们也不在乎,恐怕他们现在认为卢迪南的百姓才经历过杀伐而敢怒不敢言。我站在城门前,看着那匈人站在车上,一把一把抓起那些首饰珠宝,摊开手掌,任由那值钱的珠宝首饰从自己的指甲划过落下。他笑着,五官都拧成了一团,在黄昏的残阳染红了他的半边脸,将他的面孔衬托的更加夸张,因为上面写满了贪婪。我远远地看着,并不是为那满载的珠宝所动,而是恶心那匈人贪婪的表情与他身边的罗马人的卑躬屈膝的奴隶像。
“嘿,卢迦。”
正在发呆之中,突然的一声呼唤吓了我一跳,回过头来,原来是安德鲁。
“如你所愿,卢迦,”安德鲁长叹了一口气就像是失去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语气沉重地说着,缓步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我说道:“我把我的那一笔雇佣金为那个叫阿奈的女孩请了城里面算是最好的医生。”
“那么医生是怎么说的?”
“啊,”安德鲁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人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不过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听说是那个阿奈的未婚夫的,但是现在,我觉得他的未婚夫和属于他们的孩子这会已经相见了吧。”
“唉,可怜的女人。”我倚靠在残缺不堪的城墙拿着那已经断掉的斯帕达铁剑,不时地敲打着铸成城墙的坚硬的岩石,发出一声声清脆地有节奏的响声。现在,我除了身上的这一套锁子甲,还有头顶的那个蛮族头盔外,一文不值了。这就是声张自认为正义的代价吧,好在没有让自己受到什么伤害。
“嘿,卢迦,别这么丧气!”
安德鲁但是一脸轻松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看来今天他的运气并不差。
“怎么了安德鲁?”我疑惑地问道:“难道是路上有什么性感的高卢女郎向你大献殷勤?还是什么别的能惹得你开心的事情?”
安德鲁没有说话,一脸认真地看着我,他的脸上真的很难掩盖住那一脸的欣喜之色。
“哦,安德鲁,我可真的想不出来除了恢复你那该死的军籍以外还有什么能让你这么欣喜若狂的……”等等,我一下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安德鲁,军旗呢?”
“嗯,我把它送人了!”安德鲁摊开手,话倒是说的很轻巧,这个蠢货!我在心里暗暗骂道,这个安德鲁,还以为我被蒙在鼓里,其实我一看没有军旗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大致的情况,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是怎么样都不会跟那杆军旗分开的。他虽然自我感觉洋洋得意的,可是军旗不见了,我的心一下就变得空落落的,现在正拼命思考着安德鲁这样的做法到底对还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