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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茜跟着夏洛克下到了舞台的后台,因为被发现了命案,戏剧的演出被暂停,所有的演职人员和剧院工作人员都被苏格兰场的警察扣留在观众席处做着笔录,乔茜站在后台升降机的栏杆边,安静地看着下面观众席上的人们,就这么过了快有二十分钟之后,原本在看绳结和笔录的夏洛克走到她身边。
“凶手都是谁?”
乔茜侧头看着夏洛克,忍不住笑道:“我以为你会更喜欢自己把案子给破了。”
“我是已经破了,”夏洛克转身面对乔茜,后台升降机上的光线很暗,他只能看见乔茜半张被前面舞台上的灯光照到的脸,“可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说说吧,下面的那一帮人里面,哪些人今晚会被苏格兰场的人带走。”
“我没有看法,我只知道确凿的事实。”
“没有证据证明的观点就不是确凿的事实。”
乔茜看着夏洛克的目光转向底下观众席,“坐在第一排左边第一个带着雷鹏眼镜的男的,死者的前男友,他捅的第一刀,在腹部,啊顺便说一句,他们分手的原因是死者背着他打掉了他们的孩子。”
“啊,原来第一刀是他,我以为他是第六刀,一样的惯用手和相似的力度但是刀的种类不同。”夏洛克顺着乔茜指的方向看过去。
“第二刀,第四排左边第五个拿着手机的女的,死者的朋友,有经济纠纷;第二排右边第三个男的是第三刀,死者的现男友;第四刀是第一排右边第六个男的,死者的情人之一——光在这堆人里死者生前就有五个情人,真是可怕;站在舞台前面正在做笔录的穿着粉色裙子的女人,死者前男友的追求者,与死者存在主角角色的竞争关系——这剧情可真够狗血的,她捅的第五刀;第六刀和第七刀是第四排最左边的那两个男的,都是死者的情人;第八刀和第九刀分别是第二排右边第五个女的和第三排左边第二个女的,与死者生前存在矛盾;第十刀是站在雷斯垂德身边的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剧院的负责人,老婆是个有钱女人,可惜出轨的事情被死者撞见;第十一刀是自己一个人坐在最后的那个男人,这一刀是致命的,他认为死者与他父亲的死有关系,他怀恨在心,一直在伺机对死者下手;第十二刀是右边边上站着的端着水杯的女人,她是剧院负责人的出轨对象;最后一刀,”乔茜伸出手指指向站在观众席边一直低着头的男人,“那个戴着工作手套的男人,也是死者的情人,他捅下的最后一刀,也是他将死者吊起来的。”
夏洛克收回看向观众席的目光,他看着眼前的乔茜,眼里是闪着光亮的兴奋,“youareaazg,josie”
“不如你,”乔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底下的观众席,“我都帮你把顺序理清楚了,你还不带着你的推理和证据下去公布真相吗?”
“还有一点没解释清楚,他们这么团结地一起杀人,把死者的尸体吊在只有工作人员才能进入的杂物间而不是藏起来,他们根本就不想掩藏杀人事实,他们在向其他人展示他们的作品,这个人是剧院里的人……”夏洛克沉思,“是谁?”
“我给过你提示了,夏洛克。”
乔茜天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模糊不清,她看着眼前的夏洛克,后者回想了一遍乔茜说过的所有的话,然后激动地跑下了升降台。
“别再浪费时间做这些无用的笔录了,雷斯垂德,”夏洛克打断了正在给一个女清洁工做笔录的雷斯垂德,“动动你那生锈了的小脑袋吧,她可不是凶手之一。”
夏洛克的话让雷斯垂德眼睛一亮,“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站在舞台上的夏洛克点头,灰蓝色的不带着任何感情的眼睛扫视了一圈舞台下的人们,然后开口将自己的推理一一道出,乔茜站在舞台后台黑暗的升降机上,看着下面的夏洛克,舞台上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给画面增添了一丝戏剧性,夏洛克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剧院里响起,所有的人都秉着呼吸在安静地听着,此时的夏洛克就好像是一个不可触碰的存在,站在暗面的乔茜只能这么注视着他。
“……至于杀人动机,这估计你们就得问戏剧的导演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夏洛克的话看向站在观众席边的导演。
乔茜口中死者生前的第五个情人,就是今天原本要上演的《仲夏夜之梦》的导演——杰森斯·贺拉斯。
“都怪他!如果不是他非要选择那婊\子演赫米娅,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一切!”那位捅了死者第八刀的女人站起来,声音歇斯底里地叫着。
这起残忍的集体作案的凶杀案起因只是因为这么一个简单的导\火\索,就将死者身边所有与她有过节的人都惹怒,十三个人的利益链一环扣一环,最终集体实施了这起报复性的杀人案。
其他被夏洛克一一点名参与了凶案的人也纷纷站起来,一时之间观众席上的人一片混乱,雷斯垂德连忙指挥苏格兰场的警察们将那十三个人制服。
“去搜查一下他们的私人物品,兴许能找到凶器,雷斯垂德。”夏洛克对雷斯垂德说完,便转身抬头看向黑暗中的升降机,那上面站着默默看着一切的乔茜,“下来吧,乔茜,回去了。”
乔茜闻言慢悠悠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昏暗的楼梯从升降机上走了下来,原先混乱的人们已经被苏格兰场的警察们安抚了下来,十三个作案的嫌疑人已被带走,后续的工作虽然还在继续,但是坐在观众席上的人们已经可以起身走动。
一个穿着戏服的女演员朝着舞台上的夏洛克走去,她长着一张美艳的脸蛋,和戏服也无法遮掩住的好身材,刚才夏洛克在舞台上推理的时候她一直坐在台下安静地听着。
一见钟情是一件荒唐而又美丽的事情,充满了让人向往的浪漫和让人畏缩的不确定性,然而艾尔莎觉得这件荒唐又美丽的事情今天——或者说就在刚刚,就发生在了她的身上,她从未见过比舞台上这位声音好听脑袋聪明的男士更有魅力的男人,她不是一个含蓄内敛的女人,遇到自己心仪的对象她有自信大大方方地去表达自己的心意。
“你好,”艾尔莎站到夏洛克的面前,她的问好成功让夏洛克的目光转向了她,她露出了一个自认为足够美丽诱人的笑容,“我是艾尔莎·洛里斯,今天这出《仲夏夜之梦》的女演员,你也是警察吗?为什么不穿警服?”
夏洛克看着突然凑到他面前的女人皱了皱眉,他不是一个对女士不绅士的男士,但是面前的这个名叫艾尔莎的女人凑得实在是太近了,近到他能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水味,这让他感到不自在,夏洛克不动声色地微微后退了一步,“我不是警察,雷斯垂德也没穿警服,不是所有的警察出外勤的时候都需要穿警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