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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到了华山上方。罗天凌空而古,忽地笑此时山中景象便如遭雷火炼化了一遍。随处可见草木灰烬,更有余烟萧萧袅袅流连不散。
“才离此地没多久工夫,这华山却是遭了甚么劫难?我剑宗被恁多人寻上门前也未损了一花一草哩。”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念叨了句。罗天施法感应,见得有十来个修为不过是先天境界的炼气士正垂头丧气地呆坐于一处山坡之上,当下动身赶了过去。
甫一露面,见得那几人立时祭出法器戒备起来,罗天笑着问道:“你们可是华山仙宗的门人?”
那五人见来人似无恶意,稍作感应,却分辨不出他修为深浅,只知是要比自家人等深厚,当下虽未收起法器。却也推出一人恭敬应道:“我等正是华山弟子。不知道友来此何事?”
罗天闻言,指着周遭言道:“我来寻烈火道友叙话,可到了山中却见得这般景象,却不知是出了甚么事?”
闻得来人是与自家祖师道友相称的人物,五位华山小辈连忙毕恭毕敬地唤了声前辈。主事那人这时面生苦色,烦恼得像要落下泪来,与自家师兄弟换过眼色后便出言道:“我家师叔师伯们数月前去了嵩山,至今还未归还;今早似乎有甚么厉害人物来山中走了一遭,惊动了祖师。他老人家出面处置过之后,便也往嵩山找冥离子前辈议事去了。至此,道场之中只剩我等几个不济事的小辈,不成想”
另一人见他说不下去了。便接口道:“我等听到山中传来连连轰响,出了道场一看,却见一人身着坦胸黑袍,颈上挂穿颗颗都有拳头大的念珠,光个脑袋,手持一柄日月铲,正卖力地挖着独孤峰!”
罗天听到这里,不由想起中央魔教那干人等在独孤峰下取出干尸的情景。深觉这事有趣,他也不刻意扮甚么高人,只学着当初在清河城里听人说书时那般捧场插话道:“哦?然后呢?”
那华山小辈见得“前辈”随和,当下也生了一分精神,继续言道:“独孤峰是华山一景,我等怎能由他胡乱挖掘?”说着,朝身边一人指去,“李师兄当即出面喝止,却不想那人手段高明,反将我师兄制了住,只问峰下的东西被我华山仙宗藏去了哪里。”
那位李师兄脸上神情又是委屈又是气愤,还有一丝惊惧,这时插话道:“我哪知峰下藏了甚么东西?当时我被他抓在手里挣脱不开,便拿祖师的名号去吓唬他,不成想那人胆边生毛,竟道:“鸟毛的烈火祖师!总归是办事不利,此番回去,定遭哥哥责骂;洒家索性毁了这华山,先出一口恶气。”
言罢,他只用肉身之力之力捶打在我下腹之上,便使得我丹田窍穴受了损伤,一丝法力也提不起来;四位师弟也同样被他一一制了。那人旋又摘下挂在脖子上的念珠一颗颗朝山中扔去,炸得四处面目全非,便连我华山道场都成了备粉,待得祖师回山,我等……连那人是谁都不知,我等可如何交代。
又有一人寻得救星似的望向罗天,问道:“前辈,你可听说过有那么个人?”
罗天摇了摇头,道:“未曾听说,也没见过。”
他又道:“那人是作歌走的,唱的是甚么‘生平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后面我却没听真切。”
又是摇了摇头,罗天道:“还是记不起有这么个人,只是你等运气不差,那人只放了火却未杀人。”
五个华山小辈一脸苦色,姓李那人这时说道:“祖师脾气厉害,规矩甚严,待回山来还指不定如何惩罚我等,,还不如当时便被那恶人杀了来得痛快。”
罗天等的便是这话,当下接口道:“你等可知冥离子道场所在?不若我带你等过去,寻得烈火道友,帮你们求个情。”
闻听这话,五个华山小辈面生喜色,当下齐声来谢;又有一人道:“我等数月前都去过嵩山纵横斋道场,这便给前辈带路。”
罗天也不多言,掀起一阵风来将五人都卷了,依着他们指点,不多时便找上了嵩山。
放眼下望,乃见那纵横斋道场占地不大,也就寻常富户院落的模样,外间被一团阴森鬼气裹住。罗天猜想内中另有洞天,否则冥离子将五岳仙宗众多门人带回来调教,总不能都挤着关在一间屋子里。
“烈火道友,天都道人携贵派弟子寻来纵横斋,还请现身一见。”
开声一唤,未过多久那道场上方的鬼气便涌动起来,现出一道门户,却见冥离子、烈火祖师、玉阳真人、回燕真人、银叶姥姥这五岳仙宗的五位掌教齐齐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