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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秦瑶的仇人？还是秦瑶的朋友？不过看她的架势，仇人的可能性居多，因为这个少女摆明了是想要留下自己跟秦瑶，要不是自己的黑色源能子弹能够威胁到这个少女，李尘毫不怀疑，她不会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能够告诉我，我如果将秦瑶留下，她会怎么样？”李尘深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睛看着空中的少女。

“她不会活。”少女淡淡地开口，似乎杀一个人对她来说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她跟你有什么仇？！”李尘后退了一步，死死地盯着空中的少女：“你为什么一定要她死！”

少女并没有回答李尘的问题，只是淡淡地对着李尘说道：“要么留下你背上的女人，要么跟她一起死。”

少女的话平淡无波，就像是在跟李尘闲话家常一般，却让李尘从心底涌起了一股恐惧感。

那张绝美的脸庞下面，隐藏着一颗视人命如草芥的绝情之心！

到底要杀过多少人，才能有着如此的心态啊！这个神秘的少女，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这个少女的话，李尘是没有丝毫的怀疑，可是，这样的选择，让他怎么选？

秦瑶帮自己那么多，自己能眼睁睁地看着秦瑶去死吗？而且还是自己亲手送上去的！

可是，如果不舍弃秦瑶的话，那这个少女会杀死自己的！

要么放弃秦瑶，要么跟秦瑶一起死，李尘发誓，这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艰难的选择。

有那么一瞬间，李尘想要答应这个少女的，毕竟他刚刚悟命，还有大好的年华等待着他去挥霍，就这样死去李尘绝对不愿意。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打消了，他父亲李天国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此刻回响在了李尘的脑海里。

“大灾变之后，规则崩坏，道德沦落，人性已经泯灭得一干二净，但是我们要记住，我们是人，不是凶兽，是人就得有人性！”

什么是人性？

这种深奥的问题李尘找不到确切的答案，他只知道，如果今天自己舍弃了秦瑶，那自己一辈子都会生活在悔恨之中！

想到自己今后的生命后沉浸在无边的悔恨之中，李尘就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冷战，握着爆炎枪却微微颤抖的右手缓缓地镇定了下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想要我舍弃同伴独自逃生，我李尘做不到！”

“卑贱的人族，找死！”李尘的话彻底地惹怒了空中的少女，源能激荡之下，那柔软如同天山白云的云袖，瞬间就变成了一把尖锐的长剑，刺向了李尘！

“轰！”

李尘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哪怕他知道，威力大打折扣的爆炎枪威胁不到这个绝情的少女，但是只要能够给她带去一点伤害，他都要这么做！

“啾！”

一声嘹亮的鸟叫之声响起，少女手中的五彩长剑上，一只色彩斑斓的凤鸟迎向了李尘射出来的爆炎弹！

“轰！”

五彩斑斓的凤鸟顷刻炸碎，少女的身体一个踉跄，差点跌落在地，不过那根化为了长矛的云袖，也已经准确地击在了李尘的身体之上。

危急时刻，李尘使劲地往右扭了扭自己的身体，避开了心脏的要害，而他身上的金丝软甲，根本就挡不住云袖的穿透！

剧烈的痛楚让李尘差点晕过去，白色源能疯狂涌出，自动朝着腰肋间的伤口聚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