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咧嘴道:“属下看来,黑狼骑不过徒有虚名,不足惧也,统领大人此番出击,定然能大有斩获!”
赵武笑道:“还是城主智计超群,竟送来两个不错的诱饵,否则想要引来黑狼骑,再打其一个伏击,怕也是极不容易之事。”
他感叹一番,又想起一事,不由问道:“捉来的那几个辽卒是否开了口?有没有说出黑狼骑在燕巢一地的本营所在?”
副将闻听此言,连忙回道:“禀大人,这些个蛮夷顽固至极,我等已拷打多时,却也毫无所获,有几人已经在此前一命呜呼了,剩下几人却也依然毫不松口,当真气煞了人,末将也恰恰是想来请大人定夺此事呢。”
赵武轻轻嗤鼻道:“本将早就有所预料,黑狼军的本营所在又怎会如此轻易被我等探悉,不过就是可惜了一些,不能就此直捣黄龙而已,不过这一批黑狼骑的死期早已注定,只是换个地方到了坳土坡,多让他们蹦跶两日好了……至于剩下的那些不肯开口的斥候辽卒,尽数杀了,弃尸荒野便是。”
“是!”副将闻听,立时领命。
赵武像是做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决定,目光停留在军营四周活动的军卒身上,又吩咐道:“黑狼军毕竟是一支名声在外的精锐战力,你需下令全营士卒提高警惕,巡防哨探的距离加倍,以防不测。”
副将点头道:“大人,如今我营哨探一直紧随程奎的步兵都而行,缀于其后负责监视,哨探距离足有二十里,是否还需加倍?”
赵武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定要好好监视程奎那些人的动向,确保他们向坳土坡前进并在到达之后立即扎营才行。”
副将道:“大人放心,我营哨探不敢有失,一直尾随前行,步兵都的一举一动都在我营掌控之下,至于林靖的第三都人马,一直是走在步兵都的前面,说不得已经抵达了坳土坡才是。”
“嗯?”赵武皱起眉头:“林靖的人马为何会有可能提前抵达?他与程奎不是同行的吗?难道是把程奎甩下,脚程拉开这么多?”
副将想了想道:“林靖之军带着不少马匹,脚程自然应该比程奎的快,想来这两支禁军也是出自不同之地,相互之间也是牛头不对马嘴,不愿一同前行,故此林靖才会刻意加快行军,提前抵达坳土坡。”
赵武伸手摸了摸了自己的鼻梁,思索道:“既然派出了哨探,又岂能只有这等模糊的情报,你立即下令哨探跟上林靖的脚步,看看他到底是否已经在坳土坡扎营驻扎,此子上一趟便有违军令,今趟可不能让他再耍出什么花招来。”
副将微微诧异,暗想赵武是否疑心病太重,但又不敢有违,连忙道:“末将遵命,立即去办此事。”
赵武待副将离去,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不知怎的,虽说一切都在按照城主传来的计划行事,但赵武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之感,却又摸不着这感觉的边际,让人很是忐忑。
尽管赵武发自内心里瞧不上林靖程奎这两人,但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决定利用哨探多加关注,将林靖重新纳入自己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