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听完程奎一番抱怨,却并未过多表示,只是说道:“他是主事之人,你我又无权辩驳,还是各自回营安排,准备出发好了。”
程奎瞪了瞪眼,略略有些气愤地道:“林军使当真好脾气,小心届时被人卖了还不自知吧!”
林靖讪笑两声,只以笑脸应对,程奎见状也无可奈何,唯有愤愤而走。
待程奎走远,林靖却加快脚步,迅速走回自家的军帐。
进了门,一干人等都已等候在内,林靖并不耽搁,面色肃然地直接开口道:“军令下发出来了,赵武要我第三都与程奎的步兵都一起为中路人马,直奔燕巢,到遭遇第一伙黑狼骑为止,若遇袭则以烟火为号,以此来探查黑狼骑具体动向,而他的人则分在两翼,同时挺进,随时增援我等,只不过,他的人却是要留后十里……”
“这油滑无耻之辈!”耿苞率先听懂,不齿道:“当真丢郑元成的脸。”
“丢不丢脸不重要,关键在于,赵武此人并不值得信任!”陶全安点出自己的担忧:“军使当真还得小心防范此人才是。”
林靖微微一笑,道:“出发之前,我们或许需受边城中人节制,既然是挑着郑元成的名才能来的,自然要学会遵从,但等出发之后,你们是否听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爷的意思是?”苏灿眼前一亮,欲言又止。
“不错。”林靖知他想到了什么,接着道:“等进了燕巢山林,我们不再按照赵武所言的道路行进,而是从我们既定的路线缓缓进发!”
“如此一来,风险要小上许多。”耿苞点头道:“至少我们派出的哨探回报之后,已经能确定这份地图的大半的真实性。”
陶全安道:“不过这赵武届时定然会记我们一罪,即便是边城不统属禁军,但郑元成一开口,也够我们喝上一壶的了。”
林靖道:“凡事以保险为先,总不至于把命丢了,其余的,等事后再提。”
“就是,老子们是堂堂禁军,真个违了边城宋军的军令又杂地了?他还敢私自惩处?”苏灿硬起脖子嚷起来,将屋中的严肃气氛稍稍冲淡了些。
待林靖再叮嘱了一些应当注意的地方,众人便各自领命而去,为第三都第一次的征战做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