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陶全安等人均是有些无语道:“我等身为禁军,cāo练也是必要之事,而且也格外小心注意了啊,再说此地是东院,这等声响也能吵到几个墙外西院那边的主家不成?。”
老仆大声喝道:“老朽可管不着这些!如今也就是你等还未能吵闹到主家,老朽才客气赶人,若是让你等吵到了,那还了得!”
“这也叫客气?”众人面面相觑:“你这主家可也太过刻薄了些吧!到底此宅内住的是城主府的哪位亲朋,竟是如此待人待物的,既然已经接纳我等,偏又叫我等像是在寄人篱下。”
林靖轻叹一声,不由问道:“老丈还请息怒,要不林某让士卒cāo练时不许再动用兵器对练,改练拳脚如何?”
老仆不依道:“不行不行,说什么你们也得马上离去,老朽可没敢担责,万一让主家不满,老朽岂不是大大的失职!”
苏灿见状,气愤地向林靖道:“爷,咱走吧,大家伙可受不得这等鸟气!”
陶全安立时急道:“此刻走了,那些个伤号怎办才好,连ri来奔波,伤号们可是好不容易才寻到地方休养的。”
林靖也点了点头,旋即再次向老仆道:“老丈,还请念在我等带着伤号的份上,暂且原谅一次可好?”
老仆稍稍犹豫了片晌,却依然摇头道:“不行!不行!你速速带着人走,老朽帮不了你,再不走老朽可是要叫人来赶了!”
见老仆依然如此,众人纷纷各有轻叹,林靖见状,心下也是担忧麾下的伤兵,昨夜他们亲身体验过边城夜里的气候之后,便已知道夜里不止极冷,而且湿露极重,很不利于伤兵休养,但眼前这老仆是主人之家,先不说是城主府的人,只单单是自己一方便着实没有理由强留于此,此刻也唯有带着第三都重新整装离开此地了。
正要做出决定,林靖忽又想起一事,便问老仆道:“敢问老丈,我等既是借住于城主府名下的宅院,且也是驿站驿长亲自向城主大人求来的帮衬,而此时老丈虽是要赶我等离去,但我等也不应就此甩手而走,而是应面见城主致谢一番才是,还请老丈告知林某在何处可以见到城主大人?”
听林靖突然如此一问,老仆的神情明显有些慌乱地急道:“你等既只住了一夜,又何需面见城主致谢?岂不多事?”
苏灿也在林靖身边纳闷道:“爷,我们何必又热脸贴人冷屁股,如今连这城主家中的一名老仆都如此高傲,那位城主大人又怎会将我等看在眼中!”
陶全安等人也觉得林靖此举有些多余,但未开口说些什么,林靖却丝毫不以为意地继续地说道:“无妨,我等身为禁军,而城主也是出身军旅,都是同一脉系,我等身为下属,岂能无礼。”
见林靖执意如此,老仆明显有些着急地道:“你这人怎恁地脸厚!都跟你说了无需如此,你怎还要固执!再则,此地并非城主府,而是城主名下的一处产业而已,哪里又能见到城主本人了?”
林靖见老仆如此,愈发酌定自己心中的想象,感情这老仆果真是并未得到城主的授意前来赶人,而第三都能够入住此地,却是城主昨ri亲自像驿站驿长许下的承诺,岂能由一个老仆私自就做下如此决定的了?
他先前就觉得老仆举止怪异,这时想及此处,他不由发出会心一笑,面对老仆道:“老丈,我等只是想寻处栖身之所,待他ri宁武关发来将令,便会自行离去,还请老丈回去替我等向主家求个人情,暂且行个方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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