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捅入战马的下腹,耿苞听到战马发出一声惨烈的嘶鸣,对方骑手明明看到耿苞钻到了马腹下面,但却苦于根本无法攻击到耿苞,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坐骑被人生生捅死,而骑手本人也瞬间失去重心,身体开始倾斜,朝地面上倒去。
耿苞一个翻滚,躲开坠地的马尸,朝着倒地的骑手处扑击而上,瞬时用横刀划破了骑手的喉咙。
骑手死死盯住自身喉间喷起的血线,满脸不甘。
耿苞没来得及庆幸,便已朝另外一个骑兵迫去。
在他身后,乙什的军卒受到鼓舞,也拼命厮杀起来,但却无人敢学习耿苞的动作,因为都知道随意钻入敌人马腹下面将是何等的凶险,动辄都有可能被践踏成肉泥。
第三都近一大半的战力已经尽数上阵,人数上多出铁卫一倍,使铁卫这方感觉到了压力。
而最初营门前被铁卫箭射而‘死’的哨探这时却都活了过来,也从铁卫后方发起了攻击。
“现在投降,我可以不杀你们,你们已经被四面包围了。”
林靖在第三道防御带后高踞卓立,一直观察着战局,同时用言语刺激对方首领,大声呼喊出来。
听到林靖的呼喊声,许多处于厮杀中根本无法辨别周遭情形的军卒立时士气陡增,不少人脑中出现了一个这样的概念:原来我们快打胜了啊,军使已经在叫对方投降了。
林靖虽未亲身下场,却深知在厮杀中不少军卒定然已经顾不得周围,只能全神贯注面对敌人,因此才会有此一说,消能趁热打铁。
黑脸汉子愤恨地看向林靖,口中怒吼道:“应该是你若是现在投降,再跪在地上求老子饶你狗命,老子有可能考虑一番,你们这群溃兵竟敢自己冲了出来,正合我意,老子正好杀光你们!”
而后,他又阴测测地一笑:“老子正愁你像个王八一样躲在后面呢。”
林靖冷笑道:“是吗?”
黑脸汉子嗤笑一声,不再回应林靖,而是向身后的铁卫大声令道:“杀!给我杀光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骑兵。”
此音一落,战局中情形立变。
“杀啊!”铁卫骑手受到鼓舞,纷纷怒吼出声,手中兵刃飞舞,非但没有因为被包围而胆怯,反而变得更加凶猛,好像直到此刻才真正发挥出实力一般。
处于最前端的甲什战兵瞬间被这等突如其来的猛攻打懵了一般,数人瞬间被枪挑马下,血肉横飞。
陶全安颤巍巍在林靖身边惊道:“军使,他们原来是故意引我们出去啊!这黑脸汉子可不像表面上那般莽撞!军使,这可如何是好?”
林靖神色凝重地盯住战局,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