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长见识了。”五眼嘴里啧啧有声。
“别废话了,跟我来。”不语只有对刘芒才有好脾气。至于其它人,永远都是一副看弱智的模样。
“对不住了哥们,下辈子你就投胎做人吧!做人虽然辛苦了一点,但至少还能留个全尸,不用被人吃啊!”五眼端着瓷盘走到水台边,对这盆里的大鲵念念有词。
“你这瓜货!要不要我拿点香来,先给它拜拜啊!”看到五眼的样子,不语顿时又来了火。
“好啦,好啦!老鬼,你说该怎么杀吧。”
“啰,先拿这个将它钉在砧板上,然后用开水烫。”不语从水台上取过一根长钉,说道。
“哇靠!”五眼忍不住爆了声粗口:“这也太他妈残忍了吧!”
“残忍?那你是没见过更残忍的!”不语冷笑起来:“碳烤乳羊你吃过没有?将即将临盆的母羊投入炭火中烧烤,当炭火将母羊全身烤熟之后开膛破腹把乳羊取出。还有浇驴肉,把活驴固定好,旁边有烧沸的老汤。食用者指定要吃某一部分,厨师剥下那一块的驴皮,露出鲜肉。用木勺舀沸汤浇那块肉,等浇得肉熟了再割下来,装盘上桌。据说吃这道菜的,大部分并不是为了吃菜而吃菜,纯粹就是为了看如何浇驴和驴的面目表情……又比如……”
“好了!好了!老鬼,你不要说了,说得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五眼连连摆手,制止不语再接着说下去。
“我师父逗你呢。”听到他们对话的刘芒笑了起来:“这些菜在历史上是有,不过那都是下三滥的厨师研究出来的,根本登不了大雅之堂。大鲵的中枢神经在头部,你一钉子下去,它马上就死了,比开膛放血所受的痛苦更小。”
“哦,这样啊。”听到刘芒这么一说,五眼的心里才好受点。
刘芒说的没错,当五眼将大鲵放在砧板上,一钉子锤下去后,大鲵立刻就不动了。
“好了,接着将热水浇上去,一边浇一边用刀将它身上的黏液刮干净。”不语侧身坐在水台上,翘着二郎腿吩咐道。
“老鬼,你能不能不盯着我,搞得我很紧张你知道吗?”五眼刮了几下黏液,抱怨道。
“你这小兔崽子!老子能手把手教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不语暴跳如雷:“不信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有多少人排着队想让我教,我还不乐意呢!”
“了解!了解!”五眼翻翻自己的鱼泡眼,一副我信你才怪的表情。
连浇了三大壶开水后,大鲵身上的老皮全都被五眼刮取下来,露出洁白如玉的肉身。
“嗯,可以了。”不语点点头:“接下来开膛取内脏吧。记住!动作一定要轻柔,大鲵腹部的一颗苦胆奇苦无比!一但弄破,整条大鲵就全毁了,根本没法如入菜。”
“是这个吗?”五眼动作轻柔的如同扒手窃取小姑娘的钱包,从大鲵的腹部掏出一颗枣核大小、呈青灰色的苦胆。
“没错,就是它,给我吧。”不语回道。
五眼将苦胆递给不语,不语一把扔进嘴里,‘咕噜’一声就吞了下去。
“靠!老鬼你可真恶心!”五眼差点都反胃了。
“你懂个屁!”不语有些小得意:“大鲵的苦胆又名‘真龙蛋’,最是清心明目,可比蛇胆金贵多了。”
“那你不早说,我还想把近视治好呢。”五眼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道。
“做梦呢,你这是天生残疾,无药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