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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这段时间里刘芒带着麦克斯游遍了江东的大街小巷,凑够了拍摄一集节目的素材。
等麦克斯回美国后,很快就到了除夕……
“乖徒儿,饭菜好了没有?”不语晃着八字步踱进厨房,问道。
“马上,师父,您先去吃吧。”刘芒一边将一条蒸好的鱼撒上葱丝,一边回道。
“不急,不急。等等若男那个丫头。”不语从盘子里拈起一粒花生米送入嘴中,美滋滋的说道。
今天这桌团圆饭有不语、韩少白、李若男、还有刘芒一家人。
关小梦放了寒假,可要回家陪她爷爷,而李若男则在家陪自己老头子吃了中饭,商量好了晚饭再在刘芒家一起吃。
今天的菜式是刘芒亲自动手准备的,鸡鸭鱼肉一应俱全。
鱼是‘灌汤黄鱼’、鸭是‘八宝鸭’、鸡是‘叫花鸡’,并且还有龙虾、鲍鱼等大菜,满满摆了一大桌子。
“师父,您要吃什么菜?我再给您做两道。”刘芒知道不语的味觉不好,喜欢吃味道重的,于是问道。
“不用,这些菜都挺好的。”不语嘿嘿一笑:“乖徒儿,你不知道我的味觉已经恢复了吧?”
“真的?”刘芒一脸喜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前段时间吧。虽然没有当年巅峰时的水准,但尝个咸淡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
“老鬼,现在吃饭还早,咱们再下两盘再说嘛。”韩少白手里端着一副象棋走进厨房。
韩少白孤家寡人一个,又是刘芒的师叔,于是刘芒也将他一起接到了江东团年。
“不下!不下!”不语连连摆手:“你这老头喜欢耍赖,谁愿意跟你一起玩啊!”
“呔!!到底是谁耍赖?”韩少白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把攥住不语的手:“再来,再来!我们找刘芒的老子做个裁判!”
“不去!不去!”不语甩开韩少白的手:“我还是在厨房教徒弟做菜,要清净得多!”
“他都是厨神了,还要你教个毛啊!”韩少白一脸不屑:“你少在这碍事,我们玩我们的去。”
“两位师父,新年好啊!”正在不语和韩少白两人,像个小孩一样打闹的时候,李若男走了进来。
“乖徒媳来啦!”不语脸上笑开了一朵花。
“两位师父,这是给你们的礼物。”李若男将手里提着的一对酒放在案板上。
“好家伙,五三年的车轮茅台?这可是大手笔啊!”韩少白往瓶子上一瞄,惊呼道。
“很贵?”正在切菜的刘芒看了一眼,发现这两瓶酒应该有些年头,连上面的标签都泛黄掉色了。
“废话!这种酒现在都是收藏级别的,单瓶价格都上百万了。”韩少白拿起一瓶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再贵等会也是要进肚子的。”不语朝韩少白翻了个白眼:“你要喜欢,等会酒归我喝,瓶子归你好了。”
“想得美!”韩少白一把将酒抱在怀里,一脸的痛心疾首:“你就说说看吧,这段时间你糟蹋了我多少好酒?连我藏了50多年的那瓶‘赖茅’,你居然都拿来喝掉了!”
“酒不就喝的嘛。”不语咂巴了一下嘴:“还别说,你那瓶破破烂烂的酒味道还真对!算是我喝过最好的酒之一!”
“废话!你知道那瓶酒多少钱吗?这世上就那么一瓶绝版!还被你几口就灌掉了!”韩少白越说越来气,将另一瓶酒也抱在怀里:“这瓶也归我了,就算你赔我的。”
“你个瓜货!有酒不喝,天天摆在家里看能看出个什么味?”不语挠着脑袋,很是不解:“还有,你这个年纪随时都会嗝屁,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我乐意!”
“师父,今天过年呢,不能说不吉利的话。”看着越活越童真的这两位,刘芒和李若男哭笑不得。
“韩师叔,你要真喜欢酒的话,过段时间我再送你几瓶。我父亲以前也喜欢收集酒,现在反而没多大兴趣了,家里几个酒架都摆满了,都快没地方放了。”
“真的?”韩少白眼睛一亮:“都有些什么好货?”
“我对酒也不懂,不过该有的应该都有吧,比如您说的那个‘赖茅’,我家酒架上好像就有一瓶。”
“那就太好了!”韩少白喜得连眉毛都在打颤:“你不知道,我差一瓶赖茅,整套的茅台我就都收集完成了。”
“乖徒儿,把菜做好就来大厅拜祖师,我先和我的乖徒媳聊一会。”不语说道。
“不语师父,有什么事吗?”跟着不语来到大厅,李若男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就是问你和刘芒什么时候要孩子呗。”韩少白插了一句。
“还早呢。”李若男脸色微红,扭捏道。
“虽然你们年轻人的事不好管,但时候到了就结婚啊!总是拖着干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你这老鬼,还不是想带个小孩玩?”韩少白一眼看破:“现在的年轻人你根本管不了,一切随缘吧。”
等刘芒将最后一道菜端到桌上,春节联欢晚会刚好开始。
“乖徒儿,先拜祖师吧。”
别墅的大厅中早已经挂好了一张画像,在这些老派的手艺人眼中,过节叩拜祖师爷可是雷打不动的规矩。
可惜的是,这个规矩根本已经没有多少人遵守了,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
给祖师爷叩头上完香,刘芒又将父母请到主位上,然后拉着李若男恭恭敬敬的拜下去。
现在过年很少有见到跟长辈叩头的习俗,但刘芒这一家还遵循着这样的传统。
而在刘芒看来,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代表着一种晚辈对长辈尊敬。
“好!好!快起来!”刘芒的母亲开心的不得了,连忙扶起李若男,将一个大红包塞在她的手里。
接下来是不语,等刘芒和李若男磕完头后,不语将两个钱币一人一个塞到俩人手中。
“你这做师父的也太小气了吧,过年的压岁钱就发俩硬币?”一旁的韩少白嗤笑道。
不语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了韩少白一眼:“这两枚‘圣宋通宝’是为师当年偶尔所得,你们留着做个纪念吧。”
“什么?圣宋通宝?”韩少白像是被雷击了一样:“不可能吧?这钱存世量也就七八枚,都在有名的收藏家手里,你什么时候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