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瞻部洲的天空很蓝，让哪吒觉得，这里，似乎也并不比天界差多少。

包子的话，让他心中有了一些颤动，一些事情，如今重新再去看，也有了新的感悟。

心境的提升，让他的境界也再度攀登，他已经停留在太乙境太久的时间了。

似乎是因为莲花真身并不是真正的仙体，所以一直以来，哪吒都无法突破最后的壁垒。

可是在经历了与麒麟包子的对话后，那最后的壁垒，出现了一丝松动。

对于混元道果是什么东西，哪吒一直都不清楚，哪怕是他师父太乙真人，也不能给他讲清楚。

这东西，玄之又玄，懂了便是懂了，不懂，谁也教不懂。

一路向东，哪吒看见了无数的好山好水，甚至能看见一些刚开蒙的小妖怪，一个个在山林间嬉戏。

这一幕，让他觉得，万物是和谐的，并不是对立的。

就像他自己，谁能说的清，他到底算是人类，还是妖怪？

如果说是妖怪，他却一直以人类自居，帮助人类做事，是天庭的大将。

可如果说是人类，他的前世乃是灵珠子，后世又因为削骨还父、割肉还母，最后成就莲花真身。

说穿了，他是莲花，而不是人。

当包子的话说出来后，哪吒便想到了这一点，对于善恶、正邪、人妖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界定和区分的。

直到他将自己想通，这才将所有事情全部想通。

这世上，人有善恶，妖也是如此。

殷商暴虐，但疆士是他们的，西周作为侵略者，又何谈正义？

妖魔吃人，可他们若吃了自己的同类，同样也会被耻笑，说他们不开化、不文明。

这是一个悖论，又如何辨认的清。

就因为包子的话，哪吒想到这儿的时候，差点心魔入体把他搞死。

不过他毕竟经历了上干年的岁月，就算一直待在李靖身边，对于有些事情，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西周侵略，可作为哪吒来说，立场却只能是西周。

师父是太乙真人，是元始天尊弟子，李靖又与自己有仇，总不能在这种情况下，他要背叛师门吧？

至于杀妖这件事，他倒是没做过，而且他所经历的这么多事情中，妖族里，还真没有什么大奸大恶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