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很疼很疼。
“她是什么时候去做的”傅时奚音色不觉染上一层轻颤。
这回,换做郁曦和接电话了。
“除夕。”
“那天,你给她打电话后,她在小花园里哭了很久,又喝了很多酒,第二天就去测评能不能做记忆干预了。”
“我不知道你和她说了什么,但你一定是她去做这个的诱因。”
他说了什么……
他说,让她忘旧从新始,无他亦成欢。
他说,那是他最后一通电话,让她以后忘掉他,把他这个“晦气”彻底扫除。
“是我……”
是他,促使她去做的记忆干预。
他才是罪魁祸首。
“傅时奚,现在说是谁都没用了,你赶紧带她去实验室那边,我们预约了医生给她做脑部检查。”郁曦和提醒道。
傅时奚想到莫枕月现在的去处:“她现在在南溪城。”
“她去南溪城做什么”
“被我气的,离家出走。”
傅时奚言简意赅,“我会把实验室的人和设备带去华国,一个星期内,会让她做上检查。”
郁曦和应下,挂断电话,朝莫念虞比了个手势。
莫念虞原本冷着的脸泄出一丝笑意道:“大哥,你怎么不告诉傅时奚,我们月月虽然脾气臭了一点,但从来不跟亲近的人生太久的脾气,每次离家出走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只要一哄就好,有时候看到我们打电话发短信找她就心软。”
“谁惹的谁负责。”
“而且,回华国也好,我和意阑正好也要办婚礼了。”
郁曦和低头,剥开手中糖果亮晶晶的糖衣,将里面那颗草莓味的糖递到年年嘴边,年年张嘴,“嗷呜”一口,吃掉糖果:“年年说是不是呀”
“唔……是!”年年眨着圆圆亮亮,像颗星星一样的眼眸,“所以,小叔叔,你什么时候去哄甜甜姨姨呀你上次惹她生气了呢。”
“……”
服了。
年年小棉袄谁都暖,只对他漏风是吧
莫念虞还没说什么,就见年年举起手腕上的小手表,给阮纾甜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甜腻腻的胡说八道:“甜甜姨姨,小叔叔说,想你了,约你出来次饭。”
阮纾甜:“哼,才不和直男吃,年年来吃嘛,姨姨给你做糕糕哦。”
莫念虞:“……”
不想和他吃,是吧?
他捏着年年手腕:“阮纾甜,早点化妆,等会我来接你。”
“不来。”
“没事,我会跟伯父伯母先说一声。”
“啊啊啊!!!莫念虞!!!”
莫念虞冷笑一声,挂断电话,捏了捏年年脸蛋:“坏丫头,和你姑姑学呢。”
“哼。”
年年抱住郁曦和脖子,往他怀里拱。
“莫念虞,出息了,欺负小朋友呢”郁曦和抱住年年。
“哪叫欺负。”
莫念虞道:“回来给年年带糕糕。”
“谢谢小叔叔!”
年年从郁曦和怀里钻出来,亲了莫念虞脸颊一口。
…
而另一边。
莫枕月睡醒,披着衣服起床,刚推开窗,她就听到夹杂的雨声中传来一声震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