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年:“为何?”
温庭瑞认真回答:“我以后是要继承我父亲的侯爵的,所以没办法去参军了。
我和公主有血缘关系,近亲结婚是很容易生出傻子来的,所以我不能娶公主。”
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呆滞。
他半晌没说话。
温庭瑞疑惑:“你怎么不说话了?”
青衣少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从柱子上收回,跺着脚回船舱了。
温庭瑞转身:“他怎么不继续了?”
宴席上的一群人笑得东歪西倒。
燕兰琢道:“庭瑞,从前我怎的从未觉得你说话这么能气人?”
“哪里气人了?”温庭瑞乖乖坐好:“我都是实话实说罢了。”
燕止危乐不可支:“你们都不知道,他和燕琼玩久了,学了好一副伶牙俐齿呢。
我自诩也还算能言善辩,都常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燕琼接话:“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问庭瑞要一笔拜师费?”
“休想!”温庭瑞捂着心口:“我一文钱都拿不出来了!”
燕琼道:“是么?我搜搜。”
温庭瑞受到惊吓:“啊!燕琼!你离我远点……”
两人又扭打到一处。
戏台上,故事换了一出又一出。
湖岸边,行人如织、灯火如昼。
明月高悬,皎洁的银色月光洒下来,将湖光和山色映照得亮堂。
各家画舫上的人友好地打着招呼,分送月饼和果子,品鉴着戏台上的戏。
妇人们备好祭品,张罗着祭拜月神。
温知虞也不例外,领着一众侍女上了画舫三层,祭拜了月神之后,才带着祭品下楼给大家分食。
虽远离了京城,但节日该有的热闹一样不少。
等到戏散场,已经是夜深。
湖上,画舫陆续散开,吵吵嚷嚷地借过,船桨摇碎了满湖月色。
回城的车马,排起长队。
青衣少年的马车,就停在温庭瑞一行人马车的前方排着队。
下人对他说了几句,他掀开帘子往后看了几眼后,扔出一个钱袋,催促着说了几句什么。
很快,前方车马挪动,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来。
眨眼的功夫,青衣少年的马车便从通道挤过去,消失在长长队伍里……
温庭瑞惊讶:“他怎的跑这么快?”
燕琼掀开车帘吐瓜子皮:“大概是因为,怕跑慢了被我们抓住。”
温庭瑞:“难不成,我会把他吃了?”
燕琼嗑着瓜子:“他这不是想在你面前装个大的么?结果发现,你竟是皇亲国戚。
被吓着了,怕是恨不得连夜扛着马车逃出新虞。”
“那真是可惜了啊……”温庭瑞道:“我还没同他辩够呢。”
“差不多就得了。”燕琼吐了口瓜子皮:“留着精力睡个好觉。
明日天不亮,就得去攀悬崖采岩蜜呢。”
“糟糕!”
温庭瑞猛地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我今夜还要去师父那儿背草药名!
我先去找他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