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邃的瞳眸里,融野看不出虚情假意,非要说的话,便是匡扶世事正道的赤子之情。
见案上有团扇数把,吉宗拿在手里左赏右观,又将绘有杨贵妃纳凉的团扇对日仰望。
“你,可能为我画一把?”
提笔未下,融野道:“融野只为将军画,您若是将军,融野当为您画千把万把。”
“那种事可说不准啊。”
“还请收回这句话。”
“为何?”放下团扇,吉宗笑看过来:“此处就你我。”
“不,还请收回。”
容清身正的松雪法桥,吉宗见她身腰挺直,伏得深深地,不由想起将军一句评价。
“好吧,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你也当什么也没听过。”
“是。”
峻颜少朗,吉宗知她也放下了心。
“听将军老人家说你能乐跳得好?”
“不敢当。”
“你可别谦虚,将军老人家嗜能如命,她说好那必是好的。”
移膝近前,伸手出去复又蜷回,吉宗说道:“我娘近来也不管我了,往后我常去找你。不为别的,此乃将军之令,我不得不从。”
捕捉到她想要亲近的微小动作,融野遂又撤膝退后,“既是将军之令,融野再不乐意也须得好生教导大人。”
“哦,你不乐意,那是她老人家勉强你了。”
膝抵膝,融野逃不掉了。
“她老人家还说你要元服了。”
“是。”
日头正好,不b夏yAn毒辣,带着点点初秋尚未肃杀的凉意。她的手是热的,有力却并不让人心感冒犯。
她深邃的眸,似是鸣门漩涡。
“一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