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河童(2)(1 / 2)

吃完萝卜又买了鱼饼,这才算开胃。

扶桑屋挑二楼临窗的雅席,真冬要了归鲣跟两合“云中仙”。

“小店新到了京阪上方的好酒,您不尝尝?”

“不用了,就这个吧。”

支颐遐望远处富士山,真冬想起尾形光琳所说富士山四季之美。

彼时已是十五六的年纪,尼君慈严看不惯这等不来那人的松雪真冬成日卖身与姑子们换吃食,便索X带在身边管教。

后来同她睡了,再后来尾形光琳躲债躲到大德寺,真冬方真正意义上有了指导绘技的老师。

秋气澄澈,富士山亦看得明晰。

美丽的活火山,哪次再发怒,这扶桑屋这日本桥这大江户的万千繁华全将付之一炬。是否因这无常世事,倭人自古伤春悲秋之情徒增不减。

转目,食案对面不再有梨颊红润的nV公子,一双温柔似春水的眼,扭捏地喊着“先生”。

酒Ye斟满,给她推去,无人喝。

“你且当我没用吧。”

好笑得想哭,不见竟b日日想见来得心x畅快。

送走她,起初一二日尚不觉难熬,第三日睁眼醒来还以为她在外头,起身开门,原是传信飞脚,信也并非她的信。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越是等不来她,那年那空泛的期待和日益沉淀的失落越是自b仄长屋的角落将自己吞噬。

夜里抓心挠肺,忍不住笑这滑稽轻浮的念想。

明知她答应的就一定会来,日复一日的等待里却甘愿想她不会来。她不来,滑稽念想也不会得到期望的回应。如此就好,两不相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