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了。”
听见木门拉动声,融野才意识到自己独坐这间汤室动也没动过。
回头望吉宗,她仍着襦袢,未带侍从一人。
“我来就好,劳大人久等。”
“我非要来。”
“那便随大人吧。”
端坐融野身后,吉宗解了她系腰的衣带,动作行云流水,不见拖沓犹豫。
“当真都随我?”
衣裳散开,融野低头看了身躯,未有应答,身后nV人也未有进一步的动作。
褪了她的襦袢,吉宗提了水桶放置腿边,以手作瓢,舀水为她清洗身T。
“你可知我父亲起先就是伺候我母亲沐浴的下人,长得也不多英俊,谁知她看上了哪点,说出手就出手。只那一次竟还怀上了我,你说是他种子争气,还是我母亲肚子争气。”
“个子可也有六尺高?”融野笑问。
“那是没有的,六尺高的男人谁还给藩主洗澡,早该供起来每日产JiNg让纪州nV子多多怀上健康壮实的孩子造福我纪州,Si后也当受百姓膜拜,是为‘石榴大尊王明神’。”
“那六尺高的nV人该如何,像男人般只顾生育怕是大材小用。”
见她心情好了些,吉宗便说:“你饱读汉诗,和歌我听将军老人家说亦是好手,那你想必背过太白的诗,有句就叫‘天生我材必有用’,我就是根六尺高的木材,那纪伊国屋也能将我从纪州卖到江户给将军大人盖殿宇。”
待她来到身前,融野方收敛笑意。
看着这人,融野油然而生一GU想看她日后会成何种木材的期待。是一缘廊木柱,新朽皆有可替者,又或武家栋梁,颦蹙间君威震慑八方。
“后头洗好了,前头你来吧。”
“为何?”
“你还晕乎着,我可不想被说是趁人之危。”
“那大人何不出去?”
“至少让我瞧着你洗,过个眼瘾。”
过个眼瘾?
融野想笑不好笑,赶也不舍赶,只随她看去了。她倒规矩,跪坐得正儿八经,只膝上两手捏成个拳头。
洗个上半身,r一颤,她手便一紧。r两颤,她就咽唾了。
有意无意瞅着她的小动作,融野递去手巾:“大人捏着这个吧,抠烂了膝盖可怎好。”
“好……”
她手捏白巾,闭上眼,不再看了。
笑着自庄严凝重若佛堂金刚的脸上移开眼,融野站起yu洗下身,却在那时被她抱住下躯不得动。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也无所谓!杀了我!”
她叫喊着,震颤了融野的心弦,是此生未有过的感觉。
“大人……”
“我钟情你,忘不掉你!你杀了我,杀了我我就不会再纠缠了!我就解脱了!不难过了!”
低首注视吉宗,融野茫然问道:“大人何以对融野执着至此?若是想要融野,大人尽管拿去,融野岂能反抗得了。”
“我对你有情,因而视若珍宝。几次冲动你且怪我sE急也好,我一颗真心对你,只望你看得见。”
“融野看得见大人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