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空旷的洞内夜风盘旋转了两圈,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给她回应,南音茫然的坐了许久,随后方才从怀里掏出仅剩的一小瓶药膏,开始处理自己的脚,
将脚简单处理了一下,估摸着此时外面是天亮,南音便也不急着出去,
拖着一条受伤的腿,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什么隐患存在后,南音放在寻了一块较为干燥的地,随后靠着岩壁,困乏的睡了过去,
在许久之后,回想起这一夜来,南音始终都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在一个潭底,靠在一个新坟前,伴着一具白骨,睡了一夜!
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又猛然间知道了太多令人震惊的事,南音身累心累,这一觉,竟然安然无梦,
等她再次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洞内与她睡过去之时,并无任何差别,还是一样的寒冷,一样的昏暗,一样的寂静,
这种昏暗中的南音,莫名的,给南音一种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的感觉,
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知道南芝安脱身没有,不知道上官冰是不是还在外面守着杀她,不知道她的宴徽在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鼻头一酸,南音突然觉得很委屈,
明明不想哭,可是,眼泪就是不值钱一般往下掉,南音抬手不停的擦拭,然而,越擦,那眼泪越像大河决堤一般,噼里啪啦往下掉,索性,周围也没人,只有一具不知世事的白骨,南音便将脸埋在双腿之间,嚎啕大哭起来,许久,哭到声音沙哑眼睛红肿的阻拦视线,南音方才一抽一噎的抬起头来,
也不管是眼泪鼻涕比较脏,还是如今身上所穿的衣服比较脏,南音随手扯起裙摆处的一块布料,擦了擦鼻子,情绪方才平复下来,
大哭了一场,发泄的差不多了,觉得不是那么委屈了,南音方才抬手捶了捶因蜷缩久了有些发麻的腿,
一边捶腿,南音一边盯着那玉玺发愁,
如今,她自身难保,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一回事,那这些东西该怎么办,
带出去,万一碰上上官冰,载在她手里,那这些东西便也会落到她手里,
其他的东西还好说,若是这传国玉玺落在了上官冰手里,那才叫真正的坏事,
前思后想一番,南音最终为保险起见,还是决定将这些东西暂时收在洞里,
反正这银杏林传的邪门,轻易也没什么人敢进来,就算是进来了,也不一定能找到这个深潭,找到了,也不敢像她一样跳下来,所以,应该是足够安!
想通了,南音也不在犹豫,呼哧呼哧几下,用大石块在一个比较昏暗的角落里刨出来一个大坑,随后从裙摆处撕下一大块布,将玉玺连带着所有东西,一股脑的包在里面,随后埋到了大坑里,
将坑填平,又不放心的寻了一堆石块堆在其上,南音终于满意的拍了拍手,
做好这一切,又休息了一会,待到体力恢复了一点,南音便起身出了石洞,
谨慎细心的挖了些泥土,将石洞缝口处堵上,南音终于放心的打算出去,
可是,抬眸看了一眼那悬挂在两米高处随风飘来摆去的带子,南音拧了拧眉头,
下来时她只想着捡木牌,倒是没考虑她该如何上去,这下,眼睁睁看着带子,可就是抓不到,南音不仅觉得,自己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