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姬清芮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

舒长青早就死了，他的亲弟弟早就死了。

死人凭什么和他挣！

楼下前来找舒长策讨说法的人，哗然一片。

妈的，这舒长策是不是疯了。

要把亲女儿弄死。

沾上死人可是不吉利的。

骂骂咧咧朝外走。

晦气。

至于被舒长策掐着脖子越过栏杆按下去的舒依依，没人在意。

笑话，人家的家事，他们闲的发毛才回去管。

死不死的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舒依依暗红的眼角扫见淡然走过来的身影，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声音断断续续。

“你，你喜欢，姬清芮，那我，在外边的，弟弟永远，都是，私生子。”

失控的舒长策更是被刺激到，手中力道猛地收紧。

“老子不是警告过你，让你闭嘴，让你闭嘴！你敢让她知道，老子弄死你！”

像是有什么感应似的，舒长策猛地转头。

那道淡然的身影映入眼底。

发红的眼底划过一抹慌乱，“姬清芮，我，我”

掐着舒依依的手也骤然松开。

“她都是胡说八道，没有的事，绝对没有。”

“姬清芮，你相信我，我没有！”

姬清芮淡声，“你和我来一趟。”

舒依依看着他们的身影一点点远去，无声笑了，眼泪不断落下。

别人都说她是疯子，为了达到目的不计后果。

但在她看来姬清芮和舒长策才是疯子。

真真正正的疯子。

祠堂里。

姬清芮站的笔直，看向舒长青牌位时，脸上是舒长策从未见过的温柔。

“舒长策，你应该知道我来舒家是为了什么，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现在我要走了，舒家也要完了，在你被警察带走前，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守在门口的管家进来，把离婚协议书和笔递给舒长策。

舒长策猛地抬头，“你和她是一伙的？”

管家并不回答，只说，“家主，您还是签了好。”

“滚！我不签，我凭什么要签？”

舒长策抬脚就朝管家踹过去。

管家早有防备，身体一闪，轻轻松松躲过去。

姬清芮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舒长策你不用觉得委屈，这些年你用姬家的名声得到的好处也不少了，五年前你公司财物危机，我拿出五个亿给你，如今我并不欠你什么。”

本来就是交易，谁也不欠谁。

只是交易开始，没有明说而已。

“姬清芮，我不签，我死都不会签，你永远是我舒长策的妻子，永远都是！”

说着，就要死协议书。

“你养在外边的那个儿子挺可爱。”

舒长策撕毁离婚协议书的动作顿住。

缓缓抬头看向姬清芮，“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

“没有。”

姬清芮的目光一直在舒长青的牌位上，“别把深情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你最在意的是你手中的权利和你那个儿子。”

言辞犀利，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