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眸光一闪,快步走过去。
“小倾儿。”
时倾把银针收起来,布包递给傅辞,指尖覆在自己手腕上。
片刻后,下颌收紧,眸色发沉,眼底冷意骇人阴戾。
“蛊?”
漆黑犹如深潭的眸子盯着行动受限的二长老。
这种东西傅辞只听过,还没见过。
冰冷视线朝二长老射去,黑沉邪肆的眸中,充斥着令人心惊的杀意。
“什么?蛊!”
齐秉松和秦暮楼快速走过来,一人搭着时倾一只手腕。
瞬间,两人的脸色阴沉下来。
专门为小五量身定做的。
叶家有和小五血脉亲近的人,做出这种东西能神不知鬼不觉。
只要随便找一个载体,接触到小五,就能轻而易举把这东西下在小五身上。
“小五,你刚才和他接触了。”
边问,齐秉松拿过傅辞手中的银针,扎在时倾手腕和肩颈处。
时倾漆黑的凤眸眯了下,眼底透出几分危险。
“傀儡蛊没这么快,不是他,但和他脱不了关系。”
不能动弹的二长老尽力让自己神色看起来不知情。
他现在身为鱼肉,齐秉松和药宗这位一针就能要了他的命。
这两位和时倾不同,死在他们手上,叶家就是想给他报仇,也要看在药宗这位掂量掂量。
心底此时矛盾极了。
蛊虫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在这个时候。
可也正因为蛊虫发作,躲过了那个什么银针如梦。
但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二长老不敢想。
古人有句话真诚不欺也。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大夫。
他面前的还不是普通大夫,是名满天下的神医齐秉松和药宗的人。
这是叶家那些医术高明的人远远比不上的。
他现在后悔了,十分后悔得到消息亲自过来。
也低估了这个小丫头片子的能力和身份。
不然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师父,小倾儿怎么样?”
傅辞克制着声音,下颌紧绷着,冷峻的脸上满是阴霾。
齐秉松取针,“小五说的没错,傀儡蛊,取出来有点麻烦。”
傅辞周身气息瞬间暴虐,漆黑的眸中骤然间杀意弥漫。
忽然,手被人握上。
时倾微扬着下巴看他,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有他在,取出来不算麻烦。”
视线冷扫了眼佯装不知情的二长老。
指尖在他掌心轻蹭,傅辞那杀意漫天的气息渐渐收敛。
“秦兄,我记得傀儡蛊只在中央洲出现过。”
齐秉松问秦暮楼。
秦暮楼取来一根银针,走到二长老身前,扯开他胸口的衣服,在他心口处刺进去。
二长老脸色猛地扭曲。
痛苦到了极致。
他竟然知道取心头血。
可他是怎么知道他的血是取出蛊虫的条件之一?
秦暮楼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的温润儒雅,下手的动作丝毫不留情。
“叶家长老堂的手伸的太长了,该修剪了。”
取出银针,“傅辞,你去叫你叶叔进来。”
二长老更惊恐了。
这位到底是药宗的什么人?
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秦暮楼淡淡扫了他一眼,淡然的像是死人那般毫无波澜。
二长老触及到他的目光,死亡的恐惧从心底疯狂蔓延。
“不用担心,你现在死不了。”
二长老:“”
现在死不了是什么意思?
生不如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