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有人不满站出来。
“这怎么行,按照人头我家只有五口人,山子家有十口,比我家多一半,不行不行!”
“我也不同意,我家人也少,太吃亏了!”
那个叫山子的人从地上爬起来,疼的五官扭曲也顾不上。
“你家人少怪谁,谁挡着你生了!就按张大娘说的办。”
“对你有利,你自然没意见,反正就是不行,大伙说是不是?”
一吆喝,瞬间带起众人不满的情绪。
“不行,要分就按每户来分,这样才公平。”
“对,我同意。”
“我也同意。”
这架势俨然早就把时倾这个当事人抛在脑后。
褚老头子在这近十年,是真没想到这群村民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平时看病抓药基本就没给过钱。
要不是这里偏僻,人烟稀少,他真不想在这里待了。
林拾月是早就知道这群人的尿性,却是没想到比以往更甚。
多年不见,如今就连倾倾的奖金都惦记上了。
“你们也都是一把年纪的人,就算自己不要脸,能不能给自己的子孙后辈积些德,惦记倾倾得奖金,还要不要脸了?”
“诶,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说话的,有没有一点礼貌,这是我们村子自己的事,那轮得到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来说三道四!”
“时倾,赶紧让你的朋友离开!”
老太太冷这张脸,对林拾月的话非常不满。
时倾懒懒散散的站着,一抬眸,漆黑深邃的眸底裹着乖戾,浑身上下萦绕着低气压,朝说话的老太太走了两步。
散漫不羁的。
唇角轻挑,邪气肆意,散漫道,“我不在这段时间,是不是让你们忘了我的脾气?嗯?”
尾音拉长,莫名透着几分危险。
时倾的脾气?
有些人脑海里已经有了画面。
这会对上时倾黑沉沉泛着寒芒的眼,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心中不禁怀疑,时倾的钱他们能拿到吗?
老太太被抚了面子,枯皱的脸皮耷拉着,气的嘴皮子颤抖个不停,“你,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一手颤抖指着时倾,“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不孝,不敬,是要遭天谴的!”
目无尊长。
无法无天。
“听说你的亲生父母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就你现在这种德行,简直就是在给他们脸上抹黑。”
老太太说的急了,唾沫横飞。
“若不是我们,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还能见到你的亲生父母。”
“我们没问你要这些年照看你的费用就已经是看在这些年相处的情分上了,现在就连你的那几个奖金都不愿意给。”
老太太掷地有声,俨然一副大家长的姿态,转头看向推到门外的众人。
“今天我做主了,那些奖金按照每户来分。”
山子虽然不愿,但有时倾在这,他不敢太放肆。
不然,怕是到最后连根毛都抢不到。
“大娘,时倾要是能给那些大公司宣传,车房都随便送。”
“对呀,差点忘了,不说多,每家一辆车一套房子,房子要在江城市中心,以后咱也是城市人了。”
有人一提醒,老太太张大娘神色顿了顿。
就时倾这丫头的性子,能把钱分出来就算不错了。
车房不太现实。
“张大娘,您可是我们清溪村辈分最大的人,谁敢不听您的话。”
“是啊是啊。”
被人一吹捧,张大娘飘飘然。
有多少年,她没被人这样吹捧过了。
“行,我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