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压在头上的毛巾丢在一边,抬脚朝外走。
书房的门没关严,从缝隙里透着光。
走过去门口,见他坐在轮椅上,眼前是她送给他的那幅画。
男人侧着脸,灯光下皮肤细腻如白瓷,筋骨分明的手指支着下巴,嘴角弧度肆意。
这么喜欢?
时倾红唇翘起,推开门走进去。
十月份的天温度正好,光脚踩在地上也不觉得凉。
悄无声息走过去,在他身后停下,手肘撑着轮椅椅背,偏头,“这么喜欢?”
刚洗过澡,带着淡淡玫瑰香的气息传进傅辞鼻尖。
耳边是她浅浅的呼吸声,傅辞支着下巴的手指蜷了蜷。
“嗯,喜欢。”
时倾看着他微红的耳根,暗笑。
这么纯情的傅爷,和外边传言的真不像是一个人。
起身,长腿勾了把凳子过来,在他身侧坐下,随意散漫。
手撑着他轮椅扶手,眨眼,漫不经心问他,“准备在这看一晚上?”
她穿的睡袍,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锁骨那一片白的晃眼。
傅辞视线偏了偏,眉眼深沉,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哑,“没有,就是想多看会著名油画大师q的巨作。”
著名油画大师q?
时倾眉骨微动。
这个名称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见她拧眉,像是在思考。
傅辞不由低笑,低沉沉带着磁性的笑声简直诱人犯罪。
伸手捏了捏她放在下巴下的手背,微凉的薄唇亲了一下,望着她笑,“不认识?”
时倾:“认识,很熟。”
“有多熟?”
时倾倾身,在他唇上咬了一下,力道有点重,沁出了一点暗红血珠。
傅辞轻嘶了一声,指尖在唇瓣上擦了一下。
看着指尖上的血迹,低沉哑笑从他胸腔震荡而出。
“小倾儿,你把哥哥的嘴咬破了,想怎么负责?”
本就殷红的薄唇,被他一擦拭,更加蛊惑。
带着一点勾人的味道。
简直妖孽。
时倾清冷眼尾泛着一丝动人心魄的红,挑眉,“像昨晚那样负责?”
傅辞:“给你个东西。”
把放在一边的盒子拿起来递给她。
时倾精致漂亮的眼睛弯了弯。
转移话题?
这男人经不起撩拨啊!
她还没做什么呢,他冷白的耳根就红的厉害。
时倾心里有个疑问,随口问出口,“你之前没谈过恋爱?”
二十六,正常男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像傅辞这种京圈里的太子爷,身边怎么会没有几个女人。
虽然查到的资料上显示,他身边确实没出现过女人。
但不代表私下里没有。
傅辞神情一怔,很严肃,“没有。”
“傅家家教很严的,我也很传统,不是结婚的对象绝对不会让别的女人碰我一根手指头。”
在这种事情上必须要解释清楚。
他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时倾挑眉看他一眼,唇角勾笑,“结婚对象?”
想的还挺远。
傅爷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深邃黑眸紧紧凝着她,“小倾儿,我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
时倾,“不是退婚了?”
傅辞,“没退彻底。”
“嗯?”
傅辞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下她的细白指尖。
蓦地,时倾心尖颤了颤。
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