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再淡然不过的话,傅辰却觉得身上的皮紧了又紧。
轻咳一声,“那啥,大哥让我上学一定是为我好,我听话,听话。”
“明天早上六点之前到。”
傅辰手里拿着手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下来就朝衣帽间跑,“我现在就收拾行李。”
挂了电话,仰天长叹,“啊——”
吼完,手脚麻利收拾行李。
血脉压制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真是好惨一男的。
——
时家。
时序回来后,林书音时倾的事情给他说了。
时序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温润儒雅。
听到林书音的话,镜片下锋锐的眸子眯了下。
“爸那边,医院怎么说?”
“说是这两天就会醒。”
时序摘掉眼睛,揉了揉眉心,“和雷家说一声,等爸醒了,就举行订婚宴。”
前段时间他判断失误,在海外市场的投资打了水漂,让公司陷入困境。
雷家财大气粗,仅仅是订婚礼金就给了一亿,还不算礼单上其他东西。
并且承诺,两家订婚后,会再给公司注资两亿。
三亿的资金足够填补公司亏空,还能得到雷家这座靠山。
至于时倾,那个满身刺头的养女,脾气傲,下手狠。
时序眼底阴芒一闪而过。
她最好识趣点,不然
——
翌日,高三十五班。
讲台上中年男老师自顾讲题,讲台下闹成一片。
互不打扰,特和谐。
“浩哥,你听说了没,时倾回来了,据说要和雷家小儿子订婚。”
寸头男生凑近吴浩说道。
他们和时倾都是同龄人,自小一块长大,只不过从小就不对付。
别看她是个女孩,也不知道吃啥长大的,力气大,下手狠。
年少狂傲,见不惯她一女孩比他们还嚣张。
就找了个机会把时倾一头挺好看的头发给剃了。
吴浩动的手,结果一条腿被时倾打折了,差点打成残疾。
这一直是吴浩心里的一根刺。
果然,下一秒,啪的一声,圆珠笔拍在课桌上,桌面陷进去了一个掌印,教室里安静了一瞬。
寸头男生咽了咽口水,做回自己座位。
吴浩这些年一直跟一个大师学古武,那玩意不是谁想学就能学的,合格的寥寥无几,对各方面要求都特别严格。
学校里没人是他的对手。
他还是江城古武协会的学员,听说他老师很厉害,和洲武道联盟还有关系。
也因此,吴浩在学校里没人敢惹,吴家在江城没人敢轻视,就连雷家也和吴家交好。
吴浩五官冷硬,提起时倾眼底的阴狠让人心惊。
动了动右腿,嘴角勾着狠笑,“回来了好啊,正好留下两条腿。”
寸头少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啥。
“老宋又来了!”
教室里不知道谁夹着嗓子喊了一句。
打闹的,玩游戏的,吃零食的,照镜子的
哗啦一阵,翻书找笔,装模作样坐好。
就连吴浩翘起的腿都放了下去。
还有五分钟下课,物理老师见又有新生,提前走了。
宋与卿拿着教案走进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下次再出现刚才那种情况,集体去跑操场,跑到跑不动为止。”
温温柔柔的声音,让本来就安静的教室,更安静了。
连呼吸声都放轻了。
宋与卿面色不变,看向门口方向。
“咱们班转来了两个新同学,大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