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舒老神在在地看着他俩走进,才呵呵一笑,“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复仇者联萌嘛,你俩打完小怪兽了?”
关佑鸣嘟囔,“打小怪兽的是奥特曼。”
李胜在一旁给他一脚。
贺舒懒得看他俩这个熊样,扫两眼见没受伤,就问:“季玄臻呢?”
两人同时眨眼,“没见到啊。”
贺舒微微皱眉,心呼啦一下提起来,见这俩蠢货一脸无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让季玄臻去找你们,结果现在人不见了,我告诉你俩,季玄臻要是有点什么问题,你俩就等着挨揍吧!”
正好医生把最后一个伤处包扎完毕,贺舒和医生飞快地道谢后捞起衬衫就要去找人,见他要走,一直作壁上观的周壑川目光掠过明显也跟着急起来的李胜和关佑鸣,拉住贺舒在他耳边低声说:“没事,谢绡和我说她带着季玄臻看到关键人物,袭击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带着人先追出去了,现在很安,你不用担心。”
贺舒这才松一口气,心底又生起淡淡的惆怅。
唉……人心不古,魔教教主都要替正道小崽子提心吊胆啦!
他脸上带了点笑意转回头,却正对上两个走到附近的两个人的眼睛,他脸上的笑意立时烟消云散。
贺舒:“好久不见,秦队长。”
秦熙带着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关远圣走过来,他对贺舒的印象不好不坏,只是当年过生日的一面之缘,便很公式化地和他打了一声招呼。
被完无视的关远圣毫不在意,反倒旁若无人地对着一旁极力缩小存在感的关佑鸣耍起了大哥威风:“让你不要乱跑!看看你灰头土脸的样子!是嫌命长吗?!”
关佑鸣一缩脖,“我躲起来了。”
关远圣还是很了解他这又熊又不老实的便宜弟弟的尿性,猜他可能背地里打过什么小算盘,但他现在没空搭理他,只是瞪他一眼准备回去秋后算账。
这时,周壑川已经和秦熙寒暄过了,只听秦熙似假还真地打趣:“说来也巧,上次和周先生碰面就是关家的事,没想到这次还是和关家有关,关家真是咱俩的好媒人啊。”
贺舒:“……”
他眨眨眼,心说之前没看出来这位秦队长这么皮啊。
关远圣这时突然笑了一下,插言道:“那我们这个媒人和你们这对新人有点犯冲,一次闹的比一次大,下次你们二位再碰面,我们还不得家破人亡。”
空气一静,众人的面上都有一点微妙。
只有关佑鸣呛了一下,他看着他哥,心里犯嘀咕——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像立了个fg呢……
周壑川倒是如若未闻,淡淡道:“关先生真是幽默。”
贺舒憋笑。
秦熙也跟着打哈哈,“不见了,下次不见了。说正事,刚刚关先生说他有些线索,但不好意思背着人讲,只肯当着二位的面说。这样,占用两位几分钟时间如何?”
秦熙很客气,周壑川不仅笑纳了,还很不见外地朝关远圣抬了抬下巴,“说吧。”
关远圣噎了一下,莫名憋屈,面上却还是维持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开门见山地说:“我有几个疑问,希望二位能给我解惑。”
“第一,周总数年未曾登门,平日彼此也不来往,生意上更是对家,不知为何今日赏光?而又偏偏今日发生袭击?我倒不认为周总是漠视人命在背后操纵恐怖份子的无耻小人,但有没有可能这群人是冲着周先生来的呢?而我们这些旁人,都是受了牵连?”
“第二,我给贺先生之前发过请帖,被婉拒了,那请问你为什么又要在临近开宴的日子想方设法地要一份请柬参加我的订婚宴呢?”
“第三,贺先生的经纪人李先生,在宴会开始前被我家佣人见到上过楼,那是不对一般客人开放的地方,请问您上去有什么企图?”
“第四,也是最可疑的地方。”
关远圣微笑着盯住贺舒,像狼盯上自己的猎物。
“虽然当时光线很暗,但还算能视物,我想在场不只我一个人看到,贺先生和恐怖分子有过激烈的缠斗。我想说,面对持枪的恐怖分子,很多手无寸铁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躲起来,为什么贺先生反而然不怕一反常态地冲上去呢?”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好的身手?”
“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和恐怖分子纠缠?”
“是有私仇?”
“还是……根本就是分赃不均起了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