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三年过去,在这三年,我的武功比十岁的时候又高了很多,楚寒剑已经远远不是我对手,但我和冷凌风始终都不曾再交过手,即使师傅曾吩咐我们必须半年比一次武。
三年一千个日夜,发生了很多事,我哭过骂过发狂过,但如今细细回想,很多痛很多苦都淡了,很多事也模糊了,似乎记忆中也只不过只有几件事。
三年之后,在海里我能像深海的鱼那般畅游,速度极快,攻击力很强,可以无声无息潜在海底,整个海军无人能及。
我训练的士兵纪律严明,战斗力极强,他们喜欢称自己是狼云军,云是我的名,狼是他们给自己戴高帽,说他们如狼一般凶狠,是凉州之王,这名字我喜欢,够霸气,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
不过三年漫漫,即使楚寒剑多番隐瞒,哥哥还是知道了。
“漫儿过得苦不?”哥哥抚摸着我的发丝,眸子有了痛意。
“一点都不苦,我就喜欢这般。”我笑着说,那一晚哥哥的眸子有点发红,其实说真的,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麻木了,我渐渐不觉得苦了。
有时跟士兵热火朝天地训练,与战士汗流浃背地翻山越岭,与他们与野兽厮杀,累极一起倒在草地看蓝天的时候,我觉得日子很充实,人生充满了斗志。
十三岁那年,似乎发生的事情比较多,我参加了凉州的琴艺大赛,没想到技压群芳,美名扬凉州,我接着参加了书、画、棋、诗等比赛,都一举夺魁,楚家大小姐这名气大响。
而这个时候,凉州冷少冷凌风已经不仅仅威震凉州,就是其他国家,已经威名远扬,听说他在一个月之内,带人剿灭了十个海盗窝巢,手段厉害,最后将十个海盗首领的头颅,高高悬挂在冷家船杆上。
从此冷冷凌风的名字让海盗闻风丧胆,冷家商船也再没有海盗敢光顾,凉州在他的手里日渐繁荣,各种商业风起云涌,云海的码头变得热闹非凡,每天进去云海的船只一字排开,非常壮观。
哥哥每回来一次,都禁不住赞叹一次,看着热闹的凉州,我想起在深谷中的爹娘和族人,我心就酸酸的。
我们大沥皇朝已经覆灭了很久,我与哥哥早已经不做这种复国大梦,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捍卫我的族人,我的爹娘,让他们总有一天活在阳光底下,让那些一出生就是红眸的孩子走出谷底,看看这个世界。
哥哥这些年挣的银两源源不断地运了回来,我们更新了士兵的军备,偷偷找人打造了一艘又一艘的战船,多余的银子,我们换成金条藏起来,为日后储存军饷,因为哥哥的生意很大,所以银子我们不担心,商业这块楚寒剑不再涉猎,所以几年过去,凉州的商业几乎被冷家垄断。
看到日渐繁荣的凉州,哥哥深感安慰,但我觉得银子重要,但粮食也很重要,万一凉州日后被西凌封锁,我们就是有再多银子,也买不到吃穿。
我思前想后,决定让我们的士兵去开垦农田,开沟渠引水灌溉,种植瓜果,养鸡养鸭,确保凉州城内自给自足,士兵在我的鼓动下,干得热火朝天,在开垦的同时,我也趁机锻炼士兵的体力,一样也没拉下。
日后凉州的商业冷凌风霸占了,但农业给我霸了,他懊悔地说下手太迟,我对着他笑,笑得嚣张。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凉州开始流传着生女当生楚漫云,嫁人当嫁冷凌风这话,听到这话我听高兴的,不为别的,就因为我的名字排在冷凌风前面,所以我不承认跟他齐名。
不过我人前温柔优雅,温婉可人,但在自己手下面前彪悍凶狠,所以没少被手下嘀咕,说我是挂着羊皮的狼。
还说我装得温驯可人,不知道蒙骗了多少人?荼毒了多少少年?他们说一次,我打一次,后来军中没人敢说,都说小姐我天生丽质,柔情似水,我这才放过他们。
在历次训练中,牧歌、陆彦最能吃苦,进步最大,在军中威信最高,渐渐成了我的左臂右手,所以这两个家伙比别人放肆一点,偶尔还会说我祸害凉州的无知少年。
但日后他们中有人说,自己已经不是少年,不过也还是挺无知地被我祸害了,问我对他有没意思的时候,我惊悚了。
我十三岁美名扬,凉州已经有很多人来提亲了,一张又一张画像送到我的手中,其中不乏英俊男子。
“春心动了?要不要我帮你挑挑?”当我拿着这些美男子的画像浮想联翩的时候,冷凌风不请自来,这家伙现在当这是他的家了,其实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有一次,他在房换衣服,结果我跑进去,看了他上半身的春光,如果我再迟点进去,估计就不仅仅上半身了。
“大家是师姐弟,看了也就看了,并且你的身材也没什么看头。”我笑嘻嘻地说,这些年我常常在男人堆打滚,男人的上半身看了不少,但要数他的身材最好,不过我是不会赞他的。
这次之后,这家伙进我的房间也不敲门了,我说他居心叵测,想偷看我身体,他说大家是师姐弟,看了也就看了,并且我你的身材也没什么看头,这话真刺耳呀。
“嗯,总得嫁人的,看看哪个顺眼点,你觉得这个怎样?”我拿着开酒楼的粱家二少爷粱松的的画像给冷凌风看,冷凌风看了面露怜悯之色,说他太弱,怕日后被我打死。
我拿了开武馆的馆主唐武天的画像给他看,他说这个会点武功,肯定想降服我,不过他有这个念头,死得更快,听到他的话,气得我拿起画像去砸他,几天不跟他说话。
不过这一幕刚好被冷老爷子与楚寒剑看到,两人相视一笑,都以为我俩在打情骂俏。
不过这些画像,第二天就被楚寒剑扔了,而所有来提亲的人,都被他一口回绝,说我现在还太小,摄于楚城主的威严,一时媒婆绝迹,但不少少儿郎还时不时在门口张望,弄得我出门不大方便。
“既然你俩你有情,我有意,这亲事就早点定下来吧,免得天天提亲的踏破门槛。”冷老爷子对冷凌风说,楚寒剑也难得露出笑容,我俩面面相觑,我怎么可能嫁我的师弟?这可失了辈分。
“我对她是有情,不过是师姐弟的同门之情,你们别乱想。”冷凌风说。
“我对他是有谊,不过是师姐弟的同门之谊,你们别乱猜。”我说,说完我跟冷凌风走了,但冷老爷子却骂冷凌风都十八了,还不开窍,别人像他这般年龄都儿女成双了。
楚寒剑还跟可恨,他说我们连说话都一个鼻孔出气,还扭捏什么?
这天之后,楚寒剑还专门找我聊了,说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俩成亲了,凉州城两鼓势力就会揉成一团,从此凉州势必无坚不摧,这事听说我哥哥也默认了,因为哥哥与楚寒剑对冷凌风欣赏得很,认为值得托付终身。
楚寒剑对西、秦两家的敌意颇深,惟独冷家不一样,后来我才知道当年秦霖西楚涟冷孤鸿三人联手攻破大沥王朝的皇城,西楚涟一马当先,将当时的皇上斩首,而当时皇后生怀六甲,从秘道逃离,被冷孤鸿拦截。
大沥皇后跪地求饶,冷孤鸿最后还是私放了皇后,这铁汉子一时的仁慈,才让我们皇家血脉延续下来,也就有了我和哥哥的存在,所以对冷家,楚寒剑不曾恨过,如今我们两人长大,为了凉州的稳固,他巴不得我俩现在成亲。
我十四岁那年,冷凌风十九,楚家门前又热闹了,媒婆络绎不绝地上门,说我今年十四了不小了,而冷老爷子的好友一个个做了爷爷,这让冷老爷子深受刺激,说无论如何都要冷凌风今年开窍。
结果没多久,冷老爷子和楚寒剑真的是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他将我和冷凌风关在同一个房间,非得我俩死去活来地亲吻一次,才放出来。
“浑小子你没试过什么滋味,所以才不动心,如果亲了没感觉,爹立刻放你出来。”听到这话,我惊得张大嘴巴忘了合拢。
“楚寒剑,你再不放我出去,你信不信我明天将你打得趴下,三个月不能动。”我对着大门吼,此话一出,冷凌风父子只有抽气的份,糟糕,我一时情急,竟然忘记在外人的眼里楚寒剑是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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